楚櫻禾麵帶嬌羞,小鳥依人般的偎在許戈懷裏,有人上前敬酒時,她可以很坦然的將酒杯推給許戈。
許戈望著酒杯,有一秒的停頓,但還是笑著將她的酒一並飲盡。
許戈酒精過敏的事全公司都知道,嚴重時會高燒不退,昏迷不醒。
而他的未婚妻楚櫻禾卻不知道。
當所有人都用一種唏噓的目光打量許戈的反應時,許戈卻隻是舉了舉空杯,笑著招呼,“大家喝好。”
陳言清想走,卻在轉身時不小心撞翻了酒台,巨大的碎裂聲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很多人開始議論她。
有人曾撞見她跟許戈一起吃飯,雖然明麵上沒人說,但私底下大家都一致認為她跟許戈在談戀愛。
可隨著許戈未婚妻的曝光,她和許戈所謂的‘戀情’自然也變成了上不了台麵的桃色關係。
沒有人會指責許戈,那自然是她被千夫所指。
“啊?原來陳秘書一直是小三啊,怪不得一直不肯大方的承認跟許總的關係。”
“我就說她長的魅裏魅氣的,看著就不像正經秘書。”
“我靠,這太丟人了,我要是她,我都沒臉來。”
……
數不清的非議從四麵八方侵襲而來,陳言清像被人剝光了衣服丟在邢台上淩遲。
她想逃,可她不能。
這場關係裏受屈辱的不該是她,就算離開,她也要體體麵麵。
“大家不要看我,楚秘書才是今天的主角。”她捏著高腳杯慢步到台前,朝楚櫻禾揚起酒杯,“作為你的前輩,允許我敬你一杯,祝你跟許總婚姻美滿,也祝你前程似錦。”
楚櫻禾看著她,嘴角的笑容變得略微僵硬,但很快,嘴角還是高高地揚起,“不好意思,我在備孕,不能飲酒,讓我老公替我喝,陳秘書不介意吧?”
備孕?
嗬。
陳言清勾了勾唇角,視線移至許戈麵色微微泛白的臉上,“當然不介意,說起來我還得敬許總一杯呢,感謝您六年來對我的照顧。”
她話音剛落,場下的議論聲肆起,陳言清入職不才三年麼,她怎麼說的是六年……
許戈壓低了聲音,用眼神警告她,“陳言清,你玩什麼把戲?好聚好散,你會得到你應得的,若是要鬧,我敢保證,你什麼都撈不著!”
應得的,她應得的是什麼?
陳言清冷哼了一聲,沒接他的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開始不由自主的撓,從耳下,到喉結,再到鎖骨……大片大片的紅在他冷白的皮膚上暈散開來。
“別忘了明天的約定!”許戈身體不適,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便挽著楚櫻禾去向後台。
陳言清在角落裏坐下,呆呆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既然已經蠢了六年了,那就再讓她蠢一次。
為了能跟許戈一起進醫院,陳言清一口氣給自己灌了一斤多白酒。
迷糊中,她好像看到許戈朝她走了過來,她伸手想去抱抱他,卻撲了空,摔倒在地。
醒來的卻沒有看到許戈。
而她卻因為酒精攝入過量被同事送到醫院洗胃。
送她來的是項目總監沈括,沈括見她醒來,忍不住歎息,“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滿眼都是他,可曾想過,他眼裏心裏都是別人。你為什麼不能回頭看一看,看一看別人滿眼都是你的樣子。”
沈括喜歡陳言清,是全公司心照不宣的秘密,好像隻有當事人自己不知道。
陳言清也不是沒有感覺,她隻是不願意去麵對,“沈總監,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我隻不過是個棄婦,不值得你浪費時間。謝謝你送我來醫院,等我回家了,我會把醫藥費轉給你。”
說完,她掙紮起身,作勢要離開,卻因為渾身無力,身子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沈括條件反射的接住了她的身體。
幾乎同時,病房的門被猛地推開,突然闖入的是許戈沉鷙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