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清本能的想要躲開沈括的手,但一想到楚櫻禾挽著他偎在他懷裏的畫麵,她最終沒有掙脫。
任由沈括將她扶回病床上。
許戈大步上前猛地推開沈括,握住陳言清手腕的同時,厲聲警告他,“沈總監是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婦嗎?這樣私相授受未免也太不把她的丈夫放在眼裏了吧?”
沈括跟許戈以前是大學室友,昔日關係不錯,後來因為他喜歡陳言清,而陳言清卻莫名其妙嫁給了根本不愛她的許戈,兩人的關係才日漸疏離。
即便是在同一家公司,兩人也隻是維持表麵關係。
沈括喜歡陳言清,許戈是知道的,可能是因為陳言清給他的安全感太足了吧,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兩人的關係。
現在他跟楚櫻禾在一起了,他應該更加無所謂才是,這會兒突然出現,警告這麼幾句又是為什麼?
陳言清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沈括搶先回答,“她的丈夫?誰呀?你嗎?可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天剛當著全公司宣布,你是楚櫻禾的未婚夫。”
許戈舌頭頂了頂腮幫子,露出輕蔑的笑,“你也知道是未、婚、夫?!沈總監,我知道你覬覦我老婆很久了,但我跟她還沒離婚呢,你這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許戈!”沈括到底還是沒有許戈能裝,他當即繃不住了,“我跟小清清清白白,你別在這兒含血噴人惡心人,你說這話之前能不能先想想你自己,我再著急,能有你著急?還沒跟小清離婚呢,就已經……”
“夠了!”陳言清聽不下去了,她當即出聲嗬止,“你們都出去!”
沈括看了一眼陳言清,眼底的狠色軟了下去,他鬆開許戈,叮囑陳言清好好休息,便率先走出了病房。
許戈卻沒走。
他正了正領帶,輕飄飄的視線落在陳言清蒼白的臉上,“陳言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利用沈括報複我,我告訴你,想都別想,你敢跟他在一起,我就讓他在汽車圈乃至商業界消失,讓他一輩子都抬不起頭,我說到做到!”
當下,陳言清再聽到他的危聳之詞,非但不害怕,反而覺得可笑。
她冷笑,“你是欺負我沒有能力讓楚櫻禾在秘書圈消失嗎?但我有能力讓她在雲鼎抬不起頭,你信不信?”
許戈臉色刹那鐵青,彎腰單手扼住了陳言清的下巴,“陳言清,你本事見長了啊?!櫻禾的名字是你配提的嗎?!我想保護的人,整個珠三角都沒人敢動,不信你可以試試?”
灼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麵頰上,清淡的煙草味混雜著濃濃的酒香。
忽然讓陳言清想起,每次許戈喝完酒回來和她糾纏的畫麵,也是這般的酒香繚繞。
眼下他們身體這麼近,心卻那麼遠。
陳言清眼也不眨的看著他,沒來由的問了一句,“如果是別人動我,你會保護我嗎?”
許戈詫異的擰眉,默了一瞬,眼神恢複漠然,“還是讓你的沈括哥哥來保護你吧!”
他直起身,擦了擦剛捏過她下顎的手掌,轉身離開。
他身上的紅暈都退了,看來他沒有酒精中毒。
沒有酒精中毒來醫院做什麼,就為了警告她嗎?!
陳言清閉了閉眼。
次日一早,她去公司取回她的私人物品,到辦公室卻發現,屬於她的東西都失蹤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粉色,明顯是另一個女人的物品。
她正要打電話問許戈,卻見楚櫻禾走了進來,伴隨著一聲漫不經心的解釋,“呀,陳秘書是回來拿自己東西的嗎?真是不好意思,我以為你不要了,就讓人給扔垃圾站了。”
陳言清所有的委屈與憤怒頃刻間爆發,她衝上前就猛推了楚櫻禾一下,“你明知道那是我媽留下的唯一一張照片,楚櫻禾,你怎麼傷害許戈,傷害我,我都可以不追究,但你要是弄丟了我媽的照片,我一定跟你沒完!”
說完,她就奪門而出。
迎麵撞到許戈,她也沒多看一眼。
倒是楚櫻禾,見許戈來了,立馬躺在了地上齜牙咧嘴的揉著並不痛的胳膊。
“櫻禾!”許戈見狀,忙上前將她扶起。
楚櫻禾泫然欲泣,低垂著眼小聲道,“你別怪小清,她也不是故意的,到底是我傷害了她。”
許戈眯眼,“我會讓她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