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意盈盈的看著他:“你慣會取笑我。”
我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不讓長公主拿走那帕子自然不是因為什麼小心眼,不過是那帕子上麵我放了些讓人情動的藥物,好讓裴硯初看到那帕子,便能想起我來。
但也有個弊端,若是長期攜帶,有損身體康健。
我在裴國公府裏住了下來,裴硯初倒是時常來我這裏,但礙於長公主的麵子,他和我也隻是歡·愛一場,從不留宿。
對比與裴硯初,我更關心的是他的父親,那個一手害死我娘的裴國公。
憑我自己的本事很難殺了他,就算是僥幸殺了他,也基本上不可能全身而退,和他同歸於盡就白廢我籌謀這麼多年了。
所以我一開始接近的就是裴硯初,我想要他們父子相殘。
隻不過我一直沒能見到裴國公,聽說是被天子派出去巡查了。
一直到我在裴國公府住下的第十日,我才看到了他。
外出的裴國公回來,除了長公主以外的所有人都出來迎接。
這些年他這個裴國公看樣子過的很好,膀大腰圓,紅光滿麵。
我強壓下心頭的憤恨,跟著裴硯初朝他盈盈一拜:“父親萬安。”
我清楚地看到裴國公看到我時那惡心又黏膩的眼神,但到底顧忌著滿府的人,他很快便將眼神收了起來,怒斥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站在老夫麵前都臟了老夫的眼睛!”
我泫然若泣,將視線投到了裴硯初的身上。
我知道他們父子二人在大夫人死後便一直水火不容,隻不過是保持著麵上的和睦。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撕破表麵這層窗戶紙。
裴硯初看到我的眼神,拉著我便要離開。
裴國公也絲毫不給裴硯初留麵子,逮著他便大罵:“你以為你娶了公主就能爬上你爹的腦袋了,你別忘了,你老子永遠都是你老子!”
裴硯初身形一怔,但到底沒有繼續頂撞,拉著我便離開了。
回到屋內,裴硯初還是冷著一張臉。
我壓下嘴角的笑意,轉身去給他倒了一杯茶,輕拍著他的脊背,勸道:“不值得為我和國公大人生氣的。”
“國公大人既不喜歡我,那我不去礙眼便是了。”
裴硯初接過我手裏的茶,將我圈在懷中,說道:“那老東西的眼神......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他低頭看我,囑咐道:“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不要見他。”
這個“他”說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可,我若不出現在裴國公麵前,怎能挑起他們父子二人之間的對立呢?
我倒也無需多做什麼,隻不過是明知裴國公會在後花園時,我多在那兒走走,又或者是“不小心”遺漏一塊帕子被裴國公撿到......
就是這些許小事,我能感受到裴國公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貪婪。
終於,在裴硯初外出之日,我被人打暈帶去了裴國公的院落。
待我在榻上清醒之時,隻聽到裴國公黏膩的聲音響起:“笙娘不愧是芙蓉閣的頭牌,就連著貼身的帕子都帶著一股勾人的味道!”
裴國公拿著我的帕子聞了又聞,一股癡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