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住作嘔的感覺,裝出一副害怕的模樣往床榻裏麵縮了縮:“奴的帕子......怎會在父親那裏?”
裴國公朝我走近幾步,那隻蒼老粗糲的大手握住我的腳踝,一把便把我拉了過去。
“跟著硯初那小子有什麼好的,他娶了公主,是斷然不可能把你扶正的。可老夫就不一樣了,你也知道老夫喪妻多年,你若是把老夫伺候好了,扶正你也不是不可能的。”
裴國公的手順著我的腳踝往上摸:“老夫想美人兒你定當是識趣的。”
我強忍著心中翻滾的恨意與惡心,同他周旋著:“大人讓奴好好想想。”
我不停地看向門外,怎麼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不應該啊,裴硯初在我身邊安插了不少的人手,按理來說,我被人劫走這麼大的事情,他不應該不知道啊!
除非......
“啪——”
“臭婊·子,老夫讓你伺候是給你臉,你還在這兒給老夫耍什麼心眼,老夫看你是給臉不要臉!”
裴國公終究是失了耐心,一巴掌將我打倒在地。
我被他從床上拽下去,頭重重的磕在地上,鮮血順著我的額頭往下流淌。
我自知不敵,連忙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在看什麼?等著裴硯初那小兔崽子來救你是不是?”
“老夫是爹,他是兒子,哪兒有當兒子的能鬥得過老爹的?”
“沒有......沒有......”我隻一個勁的磕頭,別的什麼都不肯說,多說多錯,這隻老狐狸可不好糊弄。
裴國公拽著我的頭發,惡狠狠的問道:“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你看老夫的眼神裏麵帶著恨,說,你是不是蓄意接近老夫的?”
這下子我是真的有些慌了,不住的搖頭:“沒......沒有......”
裴國公獰笑出聲:“你這點手段騙騙我那傻兒子倒還行,騙老夫......屬實是嫩了點。”
“老夫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你那點小把戲還想逃過老夫的眼睛,門兒都沒有?”
“不......不是......奴不敢欺瞞大人。”
他揪著我的頭發,仔細的打量著:“你這雙眼睛......老夫好像在哪兒見過。”
他摸著下巴,突然,他的眼神一亮:“老夫想起來了,你娘是不是十年前的那個醫女?”
“你是來找老夫報仇的是不是?”說完,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這手段可比你娘差勁了不少,你娘好歹還有個堅貞不渝的品行,你呢,你竟然跑去花樓當了個千人睡萬人踏的女支·女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在我耳邊回蕩,久久不可散去。
我氣的渾身發抖,我的目的既然被他給識破了,那我自然也不必再裝了。
“大人說的不錯,我娘確實是個醫女,但我早就忘了她了。”我伸手捋了捋頭發,把額頭上的血跡擦去,說道:“大人,您說的那些事情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就記不清了。”
“現在的我啊,是芙蓉閣的花魁,也是令郎花重金帶進門來的小妾。”
我的手順勢攀上了他的脖頸,笑意盈盈的說道:“大人,我跟我那個娘不一樣,我願意伺候大人,保證把大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既然指望不上裴硯初了,那現在隻剩下最後一招了。
我看向我的指甲,裏麵藏著劇毒,隻要我能讓他放下戒心,不愁殺不了他。
等殺了他之後,就賭裴硯初對我有幾分上心了。
若他肯幫我掩蓋裴國公身死的秘密自然是最好,就算是不能,我至少也帶走一個仇人。
“大人,您說好不好啊?”我朝他笑的蕩漾。
裴國公看著我笑了。
就在我以為我要得逞的時候,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地,泄憤似地朝我踢了兩腳。
“你這種下賤玩意,老夫碰你都嫌臟!呸!”
我疼的有些痙攣,氣都喘不上來。
“要是真把前塵往事忘了個幹淨,你會是這個反應?真當老夫看不出來你打的什麼算盤?”
“既然你這麼想念你娘,老夫就當是行個善事,讓你享受享受你娘的下場!”
“來人啊!”
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門外走進來十餘個大漢。
“賞給你們了,盡情的玩!”
“不......”
我驚恐的搖頭,一步步的往後縮,可終究是比不上這些大漢前行的速度。
若隻是一個裴國公,我尚且還有辦法,可若是這麼多人......我便隻剩死路一條了。
不,我真的不甘心。
也不知道是誰先上了手,轉瞬我便感覺有無數隻手攀上了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