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日短,路迢迢專寵於我。
他的腿,眼看著一日壞過一日,我勸他找個名醫來治。
他不聽,依舊熱衷於帶我出去遊山玩水。
等秋日來臨,他的姨母也從文州外幹歸來,路過錦州。
穆秋瑟見到我時,眼中的厭惡藏也藏不住。
「你就是這般照顧主子的!」她厲聲問道。
路迢迢將我拉到身後。
「姨母,與她無關。」他的眼中是難見的懇求。
穆秋瑟甩袖走開。
這一次來錦州的,除了她還有一人。
河間府監軍棠溪東,穆秋瑟的丈夫,亦是同窗。
兩人均是大任興化十一年秋榜考生,太原人。
臉上官威甚重。
「路迢迢,你跟我過來。」
他望我時,說不上喜歡或是討厭,隻是越過我喊向迢迢。
我恭敬伏身,送著他們二人離開。
廊下秋菊花開得正好。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