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緊了拳頭,原來,在他們眼中,我一直是災星。
就連我的孩子,也是災星。
如果不是他們經常掛在嘴邊,這八歲的小孩子又怎會知道,又怎會有這般大的反應。
他打了一拳後還想要再來一拳,甚至連腳都踢了起來。
我眼底蓄了寒冰,將他從地上拎起,三兩下扒下他的褲子,按在椅子上就是一頓暴揍。
頓時醫院走廊響起了他鬼哭狼嚎的痛呼,我爸他們紛紛上前阻止我。
“以辰,他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這般小氣,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計較?”
“是啊,都說了是無心之失,你何必這麼認真?”
最後我爸的一句話,激的我下手更凶狠了。
“以辰,小宇可是目前咱們家唯一的種了,你非要打死他斷了我老江家的香火嗎?”
“不過是個沒福氣出生的東西,沒了正好給你們減輕負擔,你趕緊住手!”
此刻的我,已經被怒火侵襲了理智,尤其是江智宇一邊哭嚎還一邊咒罵著林思錦賤婊 子趕緊死。
幾人齊齊上陣都拉不住我,被我一手一個揮開。
最後還是醫院保安來了,才將他從我手下救出。
手術室門拉開,雙眼緊閉的林思錦被推了出來。
醫生看著走廊的鬧劇,眉頭緊皺,“這裏是醫院,有什麼事你們出去解決,別影響了病人。”
“江先生,你妻子需要靜養,你最好注意一點。”
我點頭應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一家人,跟著醫生護士去了病房。
江智宇的臉都被我扇腫了,牙齒都掉了一顆,屁股也紅腫的無法坐下。
這段時間,有他好受的,可即便如此,也緩解不了我心頭的恨意。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並不是他這個小孩子,而是那些不知輕重,惡意挑撥的大人。
冷靜下來後,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些不對勁,卻又怎麼都抓不住那一閃而過的靈光。
林思錦醒來後,我沒敢將子 宮摘除的真相告訴她。
在她麵前,我隻敢說她是流掉了孩子,調養一段時間我們還會有下一個。
她當場崩潰,哭到暈厥過去幾次,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在我的撫慰下,她心中雖然還是很難受,卻也堅強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阿辰,我在房間通視頻電話時,那個孩子一直鬼鬼祟祟守在門口。”
“我本來是想問問他在外麵幹嘛,可他當時死死盯著我的肚子,眼神好可怕,我本來想退回房間的,他抓住了我,用力將我推下了樓......”
“阿辰,我不是故意挑撥你跟你家人的關係,隻是這事我不敢瞞著,我總覺得那孩子不對勁。”
我心頭一震,心底浮現一個不敢相信的想法。
我爸媽他們都守在江智宇的病房,一群大人哄著一個孩子,幾乎將他供成祖宗。
見我站在門口,幾人呈保護姿態的擋在床邊,對我怒目而視。
江以楓往前一步,恨恨的看著我,眼中滿是氣憤與怨恨,“江以辰,小宇已經被你打成這樣了,你氣也出了,還想怎樣?非要讓他給那個沒出生的孩子償命嗎?”
江以安與江以楓並肩而立,眼中再也找不到小時候對我的依賴之情,“二哥,你下手太重了,不管怎麼說,小宇也是你的親侄子,為了個外人對自家人動手,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