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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後邊關戰事吃緊，元曄來漪瀾殿時，我正望著那株用元朗血喂養的紅蓮出神。

元曄從身後抱住我，“在想什麼？”

強烈的龍涎香味讓我不適地皺了皺眉，我向後靠在他肩膀上，“在想皇上今日會何時來。”

“你怎知朕今日會來？”

我笑著指了指紅蓮，“它告訴我的。”

元曄饒有興趣地坐下，“哦？它還說什麼了？”

“它還說，天佑我大梁，隻要有皇子親征，備足糧草，此戰必定大捷。”

“哈哈哈哈哈，永安果然是朕的福星，那依你看，選哪個皇子比較好啊？”

我低頭掩飾住眼中的快要溢出的厭惡，“皇上聖明，肯定是選哪位都可以。”

無所謂的，畢竟選誰都不會活著回來。

胡人會在戰場上將他亂刀砍死，他的頭顱會被掛在城牆上示眾。

他的將士們會在悲痛中一鼓作氣奪取對方的城池。

用一個皇子換一場勝利，怎麼看都很劃算。

聽到了想聽的話，元曄把我抱到他腿上，“永安幫我解決了一個這麼大的麻煩，剛好馬上就到你的及笄禮了，想要什麼，朕都滿足你。”

我一愣，距離百越被滅族馬上就十年了啊。

為了不讓他察覺到不對，我欣喜地抬頭，“聽聞古時有酒池肉林以示帝王之寵愛，皇上這麼寵愛永安，可以收集尊貴之人的血液，為永安建一座血池嗎？”

元曄愣住，我縮在他懷裏仰頭看他，“皇上很為難嗎？”

血液越是尊貴，預言就越是舉足輕重。

這一點，元曄早就知道。

他笑起來，麵容瘋狂，“不，隻要是永安想要的，朕就一定給你辦到。”

“好，那永安就等著皇上的大禮了。”

填滿一座血池，至少需要百人。

元曄，我很期待，這一次，你要舍棄哪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