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我換上嫁衣,坐在迎親的轎子裏。
我沒有想過,沈培給我聘禮是他全部財產。
蕭千塵上輩子的聘禮不過中規中矩,與沈培相比,根本不夠看。
自從嫁入蕭家,他們都在哄我,哄我把我的嫁妝拿出來倒貼他們家。
蕭千塵滿心歡喜說,「槐安,我的不就是你的。拿出來也不會吃虧,都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
那有一家人,在新婚第一天,假婆婆給下馬威,親戚表麵笑吟吟,背地裏壞我名聲。
一切都會改變,可恨還在。
我戴著沉甸甸的鳳冠,蓋上蓋頭,坐著轎子,搖搖晃晃進入將軍府。
心裏挺高興的。
一係列的儀式舉行,我坐在新房餓得前胸貼後背,這時一個丫鬟走進來說,是沈培讓我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不用在意儀式。
最後還是沒吃,沒一會,聽見門開了,慢慢腳步漸漸近了。
一瞬間我的蓋頭被挑起。
下意識的抬頭,臉頰通紅的少年,含笑看著我。
笑著說,「槐安,你終於是我的了。」
他長的模樣極好,眉眼彎彎。
我不明所以,突然滿是酒味的他覆蓋著我。
一夜春宵。
我一睜眼,麵前說沈培含笑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而後伸手攬我入懷,喃喃自語道:「槐安,不要再離開我了......」
我不由得應了聲好。
他眼睛似乎有了光,我們再次陷入沉淪。
終於天色大亮,我們才穿戴好,去拜沈父沈母。
他不同於以往,耐心對我說許多趣事。
我才發現,我很不了解他。
待我三天回門後,聽到蕭千塵和李嫣兒訂婚的消息。
沈培牽我的手的緊了幾分,頗為不安的看了我。
看來以前的我真的把蕭千塵愛到骨子裏?
我摸了摸沈培的頭,笑道:「夫君,別想太多。」
我回門還特意送了每人一個香囊,那個香囊,蕭千塵一定會帶著的。
畢竟在他屋內伺候他的人,是我的人啊。
這份大禮,我相信他會喜歡的。
上輩子,李嫣兒可是個不安分的主。
與戶部侍郎成親後,發現他還跟他白月光見麵苟且,便直接把他閹了。
後麵養起了麵首,個個都敢怒不敢言。
是李嫣兒,仗著自己是公主,欺壓百姓,百姓叫苦不迭。
父皇得知差點被氣暈過去,把李嫣兒的財產收了一大部分,關禁閉。
這兩人有意思。
瘋子對瘋子,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