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父皇,想起上一世,蕭千塵提著父皇的頭顱過來,道:「這就是對你百般寵愛的父皇,我把他一刀封喉。你知不知道,他臨死前,還在念叨著,槐安,父皇沒用,護不住我的槐安......」
那時候,父皇見我日益長大,我的容貌越發傾城,絕色天香。
深暗樹大招風的道理,怕到時候有異國和親求娶。
便想著找一個知根知底的可靠之人,見我如此癡迷蕭千塵,而蕭千塵又甘願為駙馬,他原以為蕭千塵跟他父親不一樣,到時候父皇鏟除蕭家,他依舊是我的駙馬。
可我萬萬沒想到,他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這一次,我要守護我的國家,我的父皇。
父皇對我今晚的事情很是錯愕。
我沒有隱瞞,將我重生歸來,所有的事情都跟父皇說了,包括上一世我們國家的結局。
當然,隱去我被折磨的事情。
我的父皇一點也不懷疑我是在胡言亂語,恨不得立馬將蕭千塵五馬分屍:「蕭家亂臣賊子,前朝罪孽!朕精明一世,竟被這等小人害了朕的百姓,朕的天下。」
我的父皇是一世明君,後來我們商討一晚對策,也得知父皇心裏隻有母後。
但貴妃是父皇故意保留的眼線,就連貴妃生下的五皇子,從來都不是父皇的孩子,不過是父皇找的人罷了。
所以,父皇的孩子實際隻有我,太子,三皇子。
父皇當機立斷,連夜叫心腹進宮,商量對策。
回宮路上,我就知道他會來找我。
「李槐安,你想做什麼?那時候明明是你說的,我們一刀兩斷,橋歸橋,路歸路。」
沈培把我死死扣著,我背頂大樹,動彈不得。
「沈培,我心悅於你。」我深情看著他。
他突然不知所措了,耳根紅了,斷斷續續說:「我......你......真的?那可不能拋下我了。」
我感到臉熱熱的,吞吞吐吐的說,「我......我開玩笑的,這個屬於我們合作?你看......」
怎麼感覺周圍冷了不少,沈培邊玩弄我頭發絲邊道:「開玩笑?這婚事之事是玩笑?你給我好好說。」
我立馬推開他,拉著孟夏便跑。
我的天,他......他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嚇死我了,這壓迫感,誒。
難不成沈培心悅我?
沈培曾經說過,他最討厭我,還總愛罵我眼瞎。
可我知道,他不是真的討厭我!
我還記得,有一次吃桃子過敏,渾身奇癢難受,宮裏太醫都束手無策,他便拿神藥給我,沒幾天我便好了。
說起來那次過敏,我是真的傻。
蕭千塵喜歡桃子,他便拉著我一起吃,我不忍心佛了他。
在我難受的時候,蕭千塵那時候卻在忙著跟我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李嫣兒參加詩會呢。
因為這個原因,沈培來的時候都不忘挖苦我一番。
說什麼,蕭千塵不好,又不喜歡你......
他那時候還說,讓我能不能試著喜歡他。
我開玩笑道,「喜歡你?我還不如不嫁呢......」
可我卻看見他眼底閃過那一絲自嘲,難過。
這一世,我以玩笑的口氣,試探著跟他計劃著聯姻。
畢竟丞相的勢力,還包含著前朝那些人。
憑我的能力。
沒辦法鬥倒丞相,與沈培聯手是最好的選擇。
可我臨陣脫逃了。
沒想到,三月後,沈培得勝歸來,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請求皇上將我賜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