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立威

芊貴妃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我沒錯！憑什麼跪？】

很好，她還敢頂撞。我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並未發言，隻是帶著玩味的眼神盯著她，像在看一件玩物。

一旁的漪紫領會，道：【貴妃娘娘不該對皇後出言不慎，加上適才的頂撞，就算是打入冷宮，皇後娘娘也有這個權力。】

【阿硯親口承諾我，可以不守規矩，你身為皇後就應該大度，這麼看不得阿硯的寵愛落在他人頭上嗎？】芊貴妃麵色不堪，小嘴卻還是劈裏啪啦。

而她身邊的宮女看起來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眼見情勢不對，便要從側門溜出去。

不過我哪能給她這個機會，便向漪紫使了個眼色，漪紫立刻會意，叫住了她：【如煙這是要去哪兒？皇後娘娘未發話，任何人不得離開。】

如煙被發現後，悻悻返回原地。

【想來本宮從前過於親和，讓你們都忘了誰才是這後宮之主，是不是呢，芊貴妃？你那獨斷獨行的思想，在皇上麵前不過新鮮個把月，實則是上不來台麵的小家子氣！】

我慢條斯理說著，看似淡然客氣，實則語氣敷衍鋒利，帶著公事公辦的冷漠。

除芊貴妃以外的眾人各個嚇得跪地，【皇後娘娘息怒！】連頭也不敢抬。

【即便我有錯，也是阿硯來說，我是阿硯帶回來的人，你沒有資格批判我。】芊貴妃仍舊一臉不服輸。

我向來不慣著他人的臭毛病，再次賞了一個巴掌，紛紛留在芊貴妃的左右臉頰上，就等著她回去跟傅承硯告狀呢。

我不怒反笑，佯裝惋惜，長歎一口氣，無奈道：【那便隻能委屈你漂亮的臉蛋了。】

【你這麼刁鑽蠻橫，怎配當六宮主位！】

話音落下，芊貴妃的小臉便開始梨花帶雨。

如煙六神無主，誠惶誠恐開始求饒：【皇後娘娘恕罪！奴婢、奴婢願替娘娘受罰！我家娘娘身子本就單薄又體弱，打不得啊！】

既然她們要上演主仆情深，我便順水推舟好了，於是輕咳一聲，招呼湛清過來，說：【那本宮便不追究芊貴妃其身了。不過如煙既要替主受罰，本宮很是感動，就在這行刑吧，杖刑。】

我麵帶微笑，狹長的雙眸卻似箭，陰寒透骨。

眾人聞言倒吸一口涼氣。我注意到她們，掩麵輕笑：【光顧著為主仆情深感動，竟忘了姐妹們還跪著，都起來吧。】

【是......謝皇後娘娘......】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嬪妃們被宮女攙扶著就坐，各個麵色慘白，哪兒還有心思賞花。

如煙已駭然失色，跌坐在地，求饒的話就在嘴邊卻說不出口。

芊貴妃麵色僵硬，跌坐在地，她指著我，【如煙不是我的奴婢，她是一個完整的人，她和我是一樣的，你怎麼可以草芥人命，你太殘忍了！】

奈何如煙雙腿發軟，雙目呆愣，牆都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