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我的頭跟手全都動彈不得,隻能被他牢牢控在懷中,被動承受著。
我心中怒極,趁著蕭予辰給我些許換氣的空檔,狠狠咬住他的唇!
“嘶......”
疼痛與血腥氣,令蕭予辰的動作終於溫柔下來。
鉗製住我的那隻手鬆開,捧住了我的臉。
他唇上的血,被輕柔地蹭在我的唇上,輾轉加深......
蕭予辰的理智,在這一刻逐漸回籠。
擊退了他強悍自製力的那股莫名衝動,隨著吻,終於漸漸平複。
不僅如此,經脈中折磨他多年的劇痛,也有所緩解。
他終於鬆開我,看著我在懷中氣喘籲籲,眼中閃過詫異。
蕭予辰將我抱起,坐在一旁的軟榻上。
此刻,我被吻得手腳發軟,並未注意到掌心的月牙印記正隱隱發熱。
我憤憤地瞪著蕭予,雙眸之中映出隱隱金色。
我能夠感覺到,這個強吻了我的男人身上,有種非常強大的力量。
但不知為什麼我感覺到,這力量不會傷害我,甚至......對我跟腹中的孩子都很有好處。
衣衫下的肌肉太過結實,讓我覺得硌得慌,男人唇上的那抹紅色,也令我覺得刺眼。
我抬手就想推開他,從他的懷抱中離開。
蕭予辰幽沉的目光定格在我柔美的臉上,麵具下冰冷的眉峰微挑:“別動,不然我可就不回答你了。”
蕭予辰緊了緊摟住我的臂膀:“這個世間有兩種人......”
我又瞪了他一眼,但因為男人的話,忍住了沒有掙紮。
“一種是遍布天下的尋常人,而另一種看似尋常,實則具備根骨。”
“在此基礎上,又分兩種,尋常根骨的人會有些異於常人的能力,比尋常人擁有更強健的體魄以及更長的壽命,還能修煉功法。”
“另一種則是萬中無一,擁有此根骨者,修煉資質極佳,但......必須經曆九死一生才能徹底開啟。”
“這樣的人很容易被覬覦,所以在成長起來之前,常常‘夭折’。”
“想知曉自己是哪一種,可以尋命石來測,此物較為稀有。”
我沒有想到,男人竟會如此細致的回答。
想到前世今生的異常,我終於可以確定!
自己就是身具根骨之人,至於是哪一種......
“既如此,第二件事,我希望貴閣幫我尋一塊命石。”
我得知道陳文遠會盯上我,除了惦記謝家的銀子之外,是否還有別的原因。
蕭予辰墨眸緊盯著我,語氣淡淡,“命石難尋,不能用銀子來換。”
不能用銀子?
我瞪著他,我伸出手抵在他胸前,以此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那你還想要什麼?”
蕭予辰能夠感覺到,抱著我的這段時間,體內早已滯澀凝結的經脈,竟有所鬆動。
也不知......是剛才的吻......
還是現在一直這樣抱著我,才令經脈重新運轉?
這女人對他,究竟為何會有如此影響?
思及此,蕭予辰抬起一隻手,挑起我的下巴。
被他捏住下巴,我被迫抬起頭來,美麗而又脆弱的脖頸,就這樣暴露在他麵前。
我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液,喉結微動。
蕭予辰墨眸微眯,如果那晚他用些力氣,將這份美麗湮滅......
今日便不會有如此發現。
我竟會讓他失控,或許影響還遠不止如此。
我的心中,再次升起危機感。
我更加用力地去推蕭予辰,嘗試著離開他的懷抱。
可我異於常人的力氣,對於他而言就像是小貓撓癢。
他氣定神閑地坐在那,根本就不需要用力,就能輕而易舉地禁錮我!
“別鬧,小心傷了。”
他淡淡開口,清冷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暗啞,“明日,來拿命石。”
我不由得一怔,咬了咬唇,“那......你究竟要什麼?”
蕭予辰眸色微暗,“我要......你的一個承諾,若有一日,天機閣需要你做事,必須義不容辭。放心,不會對你有損。”
“好。”
我思索片刻,答應道。
蕭予辰垂下的墨眸遮住其中光芒。
隱隱感覺到,體內的經脈流轉又有所變化。
“那個......閣下,你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這麼久,是不是該放開我了?”
我用手指戳了戳蕭予辰的胳膊,眼中閃過驚歎。
這薄薄的衣服下,肌肉的脈絡竟如此清晰。
蕭予辰並未鬆開,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還有問題嗎?”
我點點頭。
“那就讓我這樣抱著,第一個問題還有今日接下來的問題,都不收你銀子。”
我詫異地看著他,但凡來天機閣的,就算是找條狗,都得花費巨額銀兩。
如今被抱一抱,就不要銀子......
世間竟還有如此好事!
“成交!”我抬起胳膊,環住了蕭予辰的脖子,“第三個問題,這世上可有什麼秘術,能讓人言聽計從,倘若違背便會痛不欲生?如果有的話,該如何解?”
“小娘子,你說的這種得叫邪術,有很多種的。”突然,明旌把玩著骨扇進了屋,看向抱著我的蕭予辰,目光中滿是玩味,“有些完全不被人察覺,你這樣講不好讓人判斷。”
明旌剛才看了一出老房子著火的好戲,實在是忍不住,想湊近點看:“不如這樣,你把中術的人帶過來,畢竟也可能不是術,而是蠱,那就是另一種解法了。”
“這樣......”
我皺眉,手指無意識地抓了抓蕭予辰的衣裳,“那......是否還有另一種秘術,又或者該說是邪術。”
想到養育了十幾年卻一腳將我踹吐血的兒子,我眼中閃過痛意,冷聲開口:“可有什麼法子,能夠換掉婦人腹中的孩子,卻不被我知曉?”
“嗯?這世間還有這樣的事情?”
明旌看向蕭予辰,“你聽說過嗎?”
蕭予辰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打量了我幾眼,看上去跟那晚似乎沒什麼區別。
蕭予辰眯了眯濃戾的冷眸,複雜危險的情緒從眼底一閃而逝:“你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