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看著手裏假的紅本本,心裏很是滿意。
估計,我爸媽知道肯定背氣過去。
我笑著說道:「季予,跟我回家你要多少報酬?」
季予冷目一凝,依舊麵無表情。
見他沒說話,我又說道:「五萬?」
季予就像看神經似的瞅了我一眼。
我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哼,這眼神嚇唬誰呢?
「大哥,開個價。」
「別叫大哥,叫老公。」
我:「我......」
呸,還未說出口,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停在我們麵前,司機為其打開車門。
我愣在原地,直到已經坐在後排的季予說:「上車」我才反應過來。
車子飛馳在路上,車內的氣氛變得沉悶又壓抑。
我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大哥,不愧是大哥,知道做戲要做全套,租車多少錢,我報銷。」
季予聞言勾了勾嘴唇,很快被他壓製在那一方天地。
這讓我不得不對季予的企圖重新進行思考和審視。
圖財?我給他錢,他不屑一顧。光這租車費一天都得上萬。
圖色?人家的臉蛋放在整個內娛愛豆圈都是驚豔的存在,跟我一起怎麼看都是他吃虧。
我自言自語,不自覺的問出聲,這廝到是直言不諱:「圖我樂意。」
我:......
車子進入海棠灣別墅區,正是我家。
奇怪,我並沒有告訴司機我家在哪裏。
不過,我並沒有多想,以為是艾利告訴他的。
下車後,我不得不從心裏佩服季予的敬業。
他提前買好了我爸喜歡喝的酒,我媽經常吃的保養品,還有水果。
見我爸媽的時候,瞬間變臉,一口一個叔叔阿姨,叫的特別甜。
我爸媽楞了好一會兒後,笑的合不攏嘴。
特別是我媽一臉姨母笑:「小魚兒,真不錯,人又帥還懂禮貌。」
我在一旁直接炸裂了。
但凡見過他先前冷漠無情的臉,在看現在他溫文爾雅的模樣,擱誰誰不慎得慌。
突然,季予從沙發上站起來,溫柔又寵溺的眼神看著我:「老婆,發什麼楞呢?」
一句「老婆」把我劈承兩半。
這大豬蹄子撩人也要場合吧。
我爸媽終於有了正常的反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異口同聲:「老婆?」
季予從胸口掏出紅本本,一臉炙熱的誠懇:「抱歉,叔叔阿姨,沒有提前跟你們商量就私自跟月月領了證。」
我爸媽先是一怔,接著笑的前仰後合,氣氛十分融洽。
我大著膽子問:「那墨家......」
我爸媽被我問的一愣一愣,下意識的看著季予後,又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連帶著季予也笑了起來。
我被氣的眼眶驀然紅了:「你們......你們笑什麼?」
我媽:「你真不知道他是誰?」
我認真的看著季予,這接近完美的臉蛋,我倒是有點熟悉,嗯,在春.夢裏見過。
我媽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額頭:「他就是墨家外孫。」
外孫?
所以他姓季不姓墨。
所以他早就知道我是誰了?
所以昨天我才會感覺他很熟悉。
所以爸媽才會一見麵就叫季予的小名:小魚兒。
我的大腦,CPU當場冒煙了。
「傻了?」季予節骨分明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腦子裏蹦出的第一個念頭:「假的,結婚證是假的。」
對,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澄清。
我隻想找個男人假結婚。
不想真的和季予扯上關係。
季予不說話,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一副吃定我的表情。
很快,我被爸媽無情的趕出來家門。
說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不管我怎麼解釋這是假的結婚證,我爸媽都不聽。
坐車裏,季予的頭靠在椅背,閉目養神。
我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所措。
小時候他爸媽雙雙離世,來我家住了幾年,那時候我很討厭他。
哦不對,他那時叫墨予。
他比我大六歲,中學時我們在同一所學校,我初一,他高三,高中畢業他出國留學。
至今七年沒見了,他的變化也不是一星半點的大,少了冷漠,多了沉穩。
中學時期他可億萬少女心中的夢。
記憶中他總是冷漠寡言,永遠一副生人勿進的摸樣。
事實也如此,除了他在我家那那幾年,我上初中後我和他就沒說過話。
我甚至都懷疑要不是家族聯姻,他都把我忘記了。
準確的說,是我把他忘記了。
車子駛入港帝別墅區。
我急吼吼的叫了一聲:「停車。」
司機猛的踩了下刹車,我顧忌不得額頭的疼痛,一溜煙跳下了車。
為了不讓季予發現,我使出了全身力氣快速的跑進一棟別墅裏。
艾利滿臉詫異道:「怎麼是你?」
我氣呼呼的盯著她,不悅道:「怎麼不能是我?你連我都出賣?」
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說出賣就出賣?
她喜歡季予自己不去追,為什麼搭上我的幸福?
更何況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的是盛文澤。
「沒辦法,不管是墨家還是季家,我都得罪不起,他說隻是想婚前多了解一下你,所以我才把你買男友的事情告訴他的。」
真想不通,為什麼在法庭上打官司振振有詞的艾大狀,在季予麵前就是個慫包。
突然,艾利使勁的拍了拍我的手,不可置信的驚呼:「月月,盛文澤有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