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前,盛文澤發了一條朋友圈:「賞心悅目。」
配圖是,盛文澤懷裏躺著一位漂亮又嬌羞的小姑娘。
我從未在盛文澤的朋友圈出現過,知道我和盛文澤戀情的僅有那麼幾個共同的朋友。
他說微信裏都是客戶,怕被客戶覺得他是鳳凰男,我信了。
這三年,盛文澤物質上所有的光鮮和榮耀都是我給的。
小到鞋子褲子,大到房子車子,甚至每次約會都是我買單。
這三年,盛文澤能在行業迅速嶄露頭角,是我陪你熬了無數個日夜趕方案,談客戶得來的。
艾利當即就想前去撕了盛文澤,但我想自己解決。
我來的麗航餐廳,抬眼就看見盛文澤正和朋友談笑風生。
我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黑紅的印記。
印記和之前的有所不同,並不是疹子,而是變暗沉的草.莓。
我心臟像被緊緊攥住,喘不過氣來,痛得麻木了,沒感覺了,卻是比痛還要讓人難以承受。
他攔著個女孩,比照片上還要漂亮,一襲黑長直搭配白色連衣裙,很清純的學生臉,看了分分鐘想戀愛。
正是他朋友圈的那位。
盛文澤拿出DR鑽戒,正要戴在人家姑娘的手上。
有人打趣道:「澤哥,你來真的?」
「是啊,動心了。」
「文澤,真的不玩了?身後還有那麼多追你的女孩該傷心了哦。」
盛文澤含情脈脈的看著懷裏的姑娘:「不玩了,誰要我看見她就走不動道了呢。」
「那程肆月呢?」
盛文澤譏諷的笑了一聲:「不過舔狗罷了。」
話音剛落,滿桌人都注意到了我。
盛文澤看見我時臉上隻有一瞬的驚慌,很快撇開了視線。
那姑娘倒是好奇的問:「澤哥,她是誰啊?」
「小時候就發誓要嫁我的人,不過我看不上。」
在座的人紛紛投來憐憫同情的目光。
我沒反駁,也沒爭執,轉身離開。
盛文澤漫不經心的喊著:「程肆月」
我沒有停步。
「今天走了就別想再回來找我了。」
我被他這句話給逗樂了。
我轉身,看向他。
盛文澤見我回頭,勾起滿意的笑容,拍了拍大腿:「過來,坐這裏......」
「盛文澤。」
我直直的盯著他,這張臉,這個人,忽然感覺就不愛了。
「我們分手吧。」
「程肆月,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盛文澤估計沒想到我會脫離他的掌控。
滿心滿意都是他,他說東我永遠不會往西的人,竟然也有反抗他的一天。
他的情緒有點失控了,臉色驟然變得陰沉,不可置信的急忙站起身。
「澤哥!」姑娘跌坐在地上,不瞞地嬌嗔一聲
「滾。」盛文澤頭也不會地嗬斥。
那姑娘嚇得淚眼漣漣,捂住臉嗚嗚咽咽跑了出去。
隨著他窒冷的話語一落,餐廳的氣氛陡然變得尷尬起來。
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我看著盛文澤表現像是吃了屎一般。
我快步離開了,因為下一秒冷靜麵具就要碎掉了。
曾經愛的轟轟烈烈,愛的真摯,反而成了笑話。
辜負真愛的人就應該吞一千根針。
隨即身後傳來碗筷摔碎的聲音響起。
但我沒有回頭。
其實很多事情我早就察覺。
隻是自欺欺人,想要努力為此隻有我一個人的愛情而已。
隻是真的信了他說的逢場作戲罷了。
我迅速停掉了給盛文澤的副卡。
給盛文澤的房子,我叫管家立馬去換鎖。
車子房子通通掛了出去。
包括公司我也要他如數退還。
我整理出三年來為他花的錢的賬單以及購買憑證,全部交給艾利。
我一係列操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以前我可以在舔狗的路上義無反顧、頭破血流,但現在我絕對不當大冤種。
盛文澤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公司壯大了,可以為所欲為了,想撕掉軟飯男標簽了,門都沒有。
艾利看著厚厚一遝的賬單,驚呼道:「哦買嘎,三年,你為他花了八百多萬?」
「就你這樣,他不把你當舔狗才怪。」
「不是姐妹,有錢也不是這樣使的好吧。」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我知道,這錢有一部分是我從小攢的,有一部分是我給盛文澤開公司他給我分成。」
公司成立我投入三百萬,他出了三十塊,請我吃了個盒飯。
這三年,我是戀愛腦上頭,為他花了八百多萬。
好在我沒有讓父母給他投資,更沒有拿父母的錢給他投資。
投入的錢要麼我從小參加各種小提琴拿獎賺來的,要麼過年長輩給的紅包。
「你真戀愛腦啊,他公司都賺錢了,你又把錢全部花在他身上了。」
這句我聽進去了,眼淚一下止不住的往外流,所有的委屈在一瞬間爆發。
那真切愛著的三年,怎麼可能說不難過就不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