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溫情遊戲結束了。」
「知意,你不能這麼對待我。這這是一場誤會,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知意,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給你當牛做馬,求你了。」
他說的很急切,恨不得給我磕上幾個響頭表達對我的忠心。
「顧昀,要鬧回家鬧,別在這丟人現眼。」
顧輕寂給他拽起來往外拖著。
顧昀在他麵前像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沒有一絲招架之力。
我有些不耐煩的看向床上那個被嚇破了魂的女生。
「櫃子裏有衣服,你隨便拿一套,穿上趕緊走。」
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誰對誰錯,那個女孩被算計也好,又或者顧昀是無心的,這都和我沒關係,事實發生在我眼前,我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抱歉,嬌嬌。顧家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連帶著,我看向他也帶著冷意。
「最好是。」
「明天。」
顧輕寂給了我一個界限。
「明天我會召開記者發布會,你放心,事情發生在顧昀身上,絕對不會影響到你們。」
想著夜深,我也沒好意思讓顧輕寂回家。
這事兒鬧得不大,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刻意撕破也不太好。
後半夜,顧伯母被顧昀叫來了我家。
顧伯母一直很看不上我,她覺得現在顧家強大了,沈家也不如他們,何必讓自己兒子附小做低。
所以她來的時候戴著口罩也遮不住她滿臉的不情願,顧昀在前麵拉著她媽媽走的飛快。
「知意啊,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20多歲了,再過幾年就成老姑娘了,現在成功的男人誰身後不是好幾個小女孩?」
「況且你也應該想想,和顧家聯姻對你們隻好不差,你不能總是這麼意氣用事。」
爸爸聽到這個消息穿著睡衣就從老宅趕了回來。
想到爸爸在這,我的底氣在這,我不自覺的挺了挺腰杆。
「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叫你來是想給知意表個決心,我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
顧昀甩開了顧伯母的胳膊。
「知意,我沒有逼你的意思,隻是想讓兩家父母都在,讓他們做一個見證。今天晚上的事,我會調查清楚,如果真是他。」
他指著顧輕寂是掩蓋不住的怒火。
「我弄死他!」
顧輕寂手裏還拿著那枚取回來的戒指,嘴角掛著一抹輕挑的譏笑。
顧昀看我沒反應,又接連放了好幾個狠話。
我隻覺得自己眼光怎麼這麼差,後悔當時選了他。
不多時,爸爸開口:
「那你們想怎麼樣呢?欺負我沈家沒有人。你們是不是忘了當時你們破產是誰給你們拉起來的?」
「沈家哥哥,你話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就打著你幫我們這一次也不能次次都提吧。況且好處你們也沒少拿。」
不知怎的,我突然有些心慌。
顧昀還在旁邊上竄下跳,一會求我原諒,一會罵顧輕寂。
爸爸聽到這沒了笑容。
「講這麼多都沒用,我隻有一個條件,城西這個單子,你們自願退出。」
顧伯母不懂商業,但她知道能在這個時候提出來肯定是一塊大肥肉。
她重重拍了一下扶手。
我心裏一驚,隻聽爸爸繼續講:
「剩下的我可以當這件事沒發生過。明天婚禮依舊進行,這件事情不會有人知道。」
「你什麼意思?」
我和顧伯母幾乎是同時開口。
顧輕寂把戒指盒輕擱在桌子上,目光沉沉地望著我。
「做錯事了總要付出代價,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讓你們家落到好處吧。」
顧昀這時候開始連忙叫著小叔。
顧家百年基業,是從顧爺爺手下延續的。
到了顧伯父這一代,他死的早,隻有一個兒子顧昀。
顧伯父死的時候,顧昀應該才七八歲,他鎮不住那些在官場上尖嘴滑舌的人,大半個基業就壓在旁支顧輕寂身上。
其實顧輕寂也就年長他五六歲。
等到顧昀成年的時候,沒人不被這個從豪宅裏廝殺出來的商業奇才折服,顧昀自知也沒那麼大天賦,幹脆帶著他媽媽安心享受顧輕寂的奉養。
甚至有些自請放棄的意思,跟著我報了一個學校。
「伯父,今天受委屈的是嬌嬌,您剛剛那句話我覺得不妥。」
「顧輕寂,話我就明麵上放著了,城西那個項目我盯了很久,憑什麼你說來你就把他們都搶走?」
到這大家幾乎也都聽明白了。
我隻覺得站都站不穩,背後冒著冷氣。
爸爸看著我,又看向顧輕寂。
他喝了一口茶水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道:
「嬌嬌,別任性。」
「你早說啊,早說不就好了嗎?害的我還以為多大事呢。」
「賣女兒也就你能做出來,是你那小兒子坐不住了吧。」
顧伯母摩擦著剛做的指甲有些漫不經心。
「輕寂,那你就給他們吧。不過就是一個小單子,也就他們這些不入流的會在乎這點錢。」
顧昀自是開心的蹭到我身邊。
我有些反胃,事情來的太過突然,從小一點委屈都不讓我受的爸爸怎麼會因為一個項目而讓我咽下這種委屈。
還有,什麼叫小兒子。
爸爸不是隻有我一個女兒嗎…
「我不同意。」
未等我開口,顧輕寂把我拽到他的身邊。
他站在我身前,為我擋下了所有譏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