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雲梨,你就隻會這一招嗎?
“雲梨,你不得好死!”蕭綰心中一陣怒火,她再也不想考慮雲梨是不是右相的女兒,她幾次三番地忍讓,換來的卻是對方的得寸進尺。
她一把抓過雲梨,看著這女人眼中一向偽裝的楚楚可憐中帶著一絲驚恐。
蕭綰冷笑,用力地掐住雲梨的脖子,該死,就是這個女人,
搶走了昱哥哥,害了連稷,還要殺她的孩子。
她要殺了她,她要殺了她......
蕭綰紅著眼,手逐漸縮緊。
頭皮突然傳來一陣鑽心地疼痛。
李昱抓著蕭綰的頭發,硬生生地將她扯了開來。
“瘋婆娘!”李昱惡狠狠地罵道,伸手就是一個耳光。
蕭綰本就身子失穩,直接被打得撲倒在地。
嘴裏一口腥甜,血氣上湧。
忍不住一口血嘔了出來。
蕭綰捂著肚子,藥效正在上來,肚子中是難以忍受的絞痛。
他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看著蕭綰的眼裏滿是怒火,他伸手扶起了雲梨。
雲梨滿眼驚恐,一下子撲到李昱懷裏。
“昱哥哥,我已經極力阻止蕭姐姐,可她硬是要喝那紅花,還要殺我......”
雲梨還在顛倒黑白,她卻沒有力氣說話。
蕭綰看著他,就算是這個樣子,他還是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雲梨。
肚子疼的站不起身來,該死,她的孩子在哭泣。
孩子,你不應該生在我的腹中。
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臉上滲了出來。
身下已有一股血流染紅了衣擺。
她的孩子。
李昱的聲音仿佛是從天邊飄來,隻聽他安撫雲梨道:“沒事,她是個白眼狼,再說那孩子,也不一定是我的。”
不一定是他的?
孩子,你聽到了嗎?你的父親不認你......
身下的血越來越多,蕭綰隻覺得那個未成形的孩子快要從她身體裏離開了。
不可以,不可以......
她掙紮著起身,跪了下來。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蕭綰咬著牙,第一次為自己,為了他們的孩子哀求李昱。
回應她的卻是李昱冷酷的眸子。
“你既然喝了紅花,又何必故作可憐來求我。”
看樣子居然不準備救她。
蕭綰心死,他總會拿最壞的惡意來揣測她。
孩子,你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雲梨卻麵帶不忍地道:“陛下,這孩子是無辜的,您快救救蕭姐姐。”
李昱麵沉如水,聲音裏帶著幾分嘲弄。
“不過是禁臠的野種,不要也罷。”
“你不配為朕生下皇子。”
不配,不配。
他居然說她不配為母。
蕭綰沉寂的心再次被狠狠的紮了一刀,鮮血如柱。
身下的血流越來越多,她感覺她的孩子,似乎就要離開了。
帶著僅僅兩個月的生命。
不能,我不能讓你死掉。
蕭綰掙紮著扶著床板,兩腿顫抖地站起身來。
娘去找太醫,你再堅持一下下。
沒走出兩步,蕭綰終是兩眼一黑。
摔倒在地。
身下的血流,都彙成了血泊。
“還愣著做什麼,快找太醫,別讓她這麼便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