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後,她被囚禁在這個小院子裏,無法再出去。
除了太醫時不時地過來,他再也沒有來過。
不過也好,雲梨也沒有再來。
她隻想將腹中的孩子平安生下來。
蕭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晌午。
“姑娘你醒了?”一旁的圓臉丫鬟笑道。
蕭綰漠然,姑娘,這個詞真是諷刺。
她沒說什麼,隻是看著自己還是平坦的腹部。
孩子,你為什麼投胎到我肚子中。
娘真的是太沒用了。
門被大力推開,雲梨的聲音傳來,“喲,蕭姐姐,你過得很是滋潤嘛。”
雲梨看著她,雖然麵帶笑容,但是卻滿是惡毒。
她本來還要感謝蕭綰,幫她名正言順地除掉了肚子裏的死胎。
卻突然得知她居然懷孕了。
該死,怎麼會這樣,這個女人,怎麼能懷上昱哥哥的孩子,怎麼能夠。
雲梨心裏想著,表情一陣扭曲。
蕭綰無所謂地笑了笑,看著雲梨臉上毫不掩飾的嫉妒,隻覺她可笑。
雲梨看出了她的諷刺,頓時怒火中燒。
“蕭綰,你別太得意了,你不過是一個無名無份的禁臠,就算是懷孕了,生下的也不過是無名無份的野種,長子隻能從我肚子裏生出來。”
雲梨見她不語,表情還帶著幾分嘲弄,頓時心中怒火中燒。
蕭綰這個女人,不僅偷摸勾搭昱哥哥,居然還懷上了龍胎。
不可以,她絕不允許其他女人在她之前擁有孩子,長子必須是她所出。
雲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狠毒的笑容。
“你把這藥給喝了。”
一旁的婢女連忙乘上一碗濃黑的藥汁。
光是那股濃重的藥味,就讓她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覺。
這樣的藥,必然是極其損害女子身體的,若是喝下去,蕭綰不敢想,不說墮胎,可能會直接要了人的性命。
“你這是什麼?拿開,我不喝!”
縱然是心死如蕭綰,此刻也有了為母的本能。
她跳下床,狂奔向門。
“安胎藥!”
雲梨狠狠地說。
“給她喝下去!”她囑咐身後的婢女。
婢女立刻撲了上去,把蕭綰死死按住。
蕭綰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全,那是這些人的對手。
婢女掐住她,暴力地捏住他的下顎。
將滾燙的藥汁生生灌了進去。
火辣辣的藥水順著她的喉嚨流了下去。
這個氣味,是墮胎用的紅花。
蕭綰拚命掙紮,藥水還是進去了半碗。
她的身體本就虛弱,無力反抗,被藥汁嗆得回不過神來,滾燙的藥汁在一片混亂中灑在了她的傷口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放開我!”蕭綰拚命反抗,壓製在身上的力道突然變小,她乘機一把奪過藥碗,猛地朝地上甩去。
砰的一聲,碗摔倒稀碎。
雲梨卻一下子哭了起來,眼淚如同決堤的湖水。
仿佛似有無盡的委屈一般。
隻聽她聲音哽咽地哭著道:“蕭姐姐,你要是硬要喝這紅花,我也攔不住你,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皇嗣著想啊。”
“這一碗藥下去,皇子就沒命了。“
蕭綰心中頓時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