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昭儀是怎麼一回事,自從雲妃進宮之後,陛下就連看都懶得看他。”
“別說了,她不過是個六品官的女兒,雲妃可是右相之女,雲泥之別......”
冷宮不比平常宮殿,關押的不過是一些失寵的妃子,無人問津,婢女們也都不把她們當回事。
蕭綰抱膝坐在已經滿是補丁的被子裏,一動不動,雲梨的表情,她還記得,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也是,她不過是個敗者,一個被丟棄的廢妃。
不知道連哥哥如何了。
蕭綰將臉深深埋進滿是黴味的被子中,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將她淹沒。
夜色暗了下來,冷宮裏沒有燈,又冷又黑。
一陣腳步聲傳來,聽聲音,是個男人,蕭綰不由得起了警惕之意,
一股濃重的酒味,黑影走到了她床前。
李昱的眸子鎖住眼前的女子。
“你來做什麼?”蕭綰冷冷地道。
“冷宮也是朕的地方,朕想到哪裏是朕的自由。”李昱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為什麼說話不算話,放了連稷。”她望著這個醉酒的君王,心中的溫情卻早已所剩無幾。
“連稷,又是連稷?朕已經放了他了,你居然還在懷疑朕?”李昱怒極反笑。
放了?那雲梨說的水牢?居然是騙她的?
蕭綰還沒來得及理清思路,身體就被李昱狠狠地壓倒在床板上,後背一陣劇痛。
“該死,你這個蕩婦,果然還是愛著連稷。”
李昱身上的酒味越來越重,他怒吼著,雙手掐住她的脖子,蕭綰隻覺得一陣窒息。
“你住手......”喉嚨中的空氣越來越少,那雙手像是要直接掐死她一般,她仿佛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李昱低頭盯著女子,直到她快要斷氣,才鬆開了她。
“咳咳咳......”蕭綰的肺要爆炸似的難受,開始拚命呼吸空氣,李昱卻俯身吻住了她。
“李昱,你......”她伸手去推開他,他卻一動不動,動作反而更加粗暴。
身上的衣物本就不多,被他粗魯的扯開,瞬間碎成了布條。
蕭綰胸口一涼,頓時心中一陣心慌,狠狠地咬住李昱的唇。
李昱吃痛,停止了動作,抹了把嘴唇上的鮮血。
“賤人!”他伸手一個巴掌就打在蕭綰的臉上,她的臉瞬間被抽地偏到一邊,臉上火辣辣的痛楚提醒著她目前的窘迫。
“這不是你想的嗎?嗯?怎麼,不是連稷你就不願意?”
“他摸了你哪裏?”李昱的眸子裏閃著癲狂狠戾的光芒。
“是這裏嗎?”
他伸手狠狠地蹂躪著她的肌膚。
“住手......”蕭綰無力地掙紮著,但手腳被他壓製住,完全動不了。
腹內傳來一陣抽搐的痛。
蕭綰的神智終於回到身體,“李昱,停手,你再不停手......”
李昱頓時定住了。
他察覺到了蕭綰身體的不對勁。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
他拿起一旁的油燈,點上火,借著光,去看她的身下。
有血跡順著她的大腿蜿蜒而下。
蕭綰絕望地閉上了眼,腹部傳來的抽痛讓她說不出話。
掙紮著開口,“李昱,我懷孕了......”
她的孩子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