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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獨宜隻笑不言,給他係好帶子,滿意地點點頭,聞著他身上的酒氣,眸子微凝。

這是時守鶴不喜的酒,看來今日他在這裏不是尋歡作樂,是真的在談事。

“發什麼愣?”時守鶴看她神情不對,彎腰和她平視,“想什麼呢?”他是真沒想到崔靜會讓獨宜來尋她,還被招財攔截在門口做雪人。

獨宜黑白分明的眸倒映出時守鶴那張俊臉,含笑說:“覺得公子長得好,一時之間看愣了。”

這話給時守鶴整得一個懵。

獨宜輕笑出聲,“想到什麼說什麼,公子別見笑。”覺得脖領沒歸整好,獨宜再度抬手撥弄,勸他起來,“太太讓您回去,總歸是有事的,公子給我甩了臉色,對著太太就沒脾氣些。”

時守鶴要嗆回去,瞥見她指尖的皸裂,目光浮動,鼻尖丟出一聲輕哼。

邊上的招財張大了嘴,就差眼珠子落地。

這姐姐何許人,又能近公子身,還能讓公子的嘴閉上!

一聲馬叫打破安靜。

獨宜扭頭,看被酒樓小廝牽著的兩匹馬,眨眨眼,回眸看時守鶴。

馬車,馬有了,車呢?

愣神中,時守鶴已翻身上馬,邊上招財咳嗽聲,“穗穗姐同我一起——”

“過來。”時守鶴打斷招財的好心,握著馬鞭低頭看走過來的獨宜,“坐前麵還是後麵?”

獨宜脫口而出:“後麵。”前麵對著吹,會很冷。

時守鶴顯然不滿意這句嫌棄話,拽著人落到懷中坐好,“走了!”他掀開鬥篷將獨宜籠入,壓低聲音,“不信我的馬術,也對我娘手藝自信點。”

夜間無人,馬兒奔跑更加肆意。

獨宜被他攏在懷中,鬥篷將她包裹,冷風拂麵意外地不再刺骨,她仰起頭,發現暗夜星星點點。

塞外繁星不是京城可見,恍惚間,她想起了前世時守鶴知曉她遭遇說的話。

——“我要知道你邊塞,高低把你買回去,當牛作馬伺候我,我就喜歡看你咬牙切齒還要恭恭敬敬對我的模樣。”

韁繩一拉,時守鶴翻身下馬,朝她伸手,見獨宜還未回魂,幹脆鉤過她的腰,將她橫抱落地。

“走了。”時守鶴握著她手腕,見她不動,“不嫌冷?”

獨宜望著府門,略帶苦笑,低聲說:“我是下人,不能走正府門。”

“誰說的?”時守鶴不由分說攥著她朝前走,“誰說的你就一巴掌上去,我給你擔著。”

**

崔靜聽著田媽媽說人真給請回來,眼睛都笑成縫,看入內的時守鶴忍不住調侃,“喲,我們家大公子舍得回來了?讓我瞧瞧月亮是不是掉下來了。”

值夜的丫鬟給時守鶴遞手爐,見時守鶴撇頭微揚下巴,示意她現在不要,一會要,忙不迭塞到獨宜手中。

餘光看獨宜摸著手爐,時守鶴才對著崔靜抱怨,“母親,我是真有事。”時守鶴坐都不想坐,那頭還等著他的,“您叫我回來最好有事。”

崔靜哼了一聲,“我再問你一次,你的賬目真的沒錯?”

時守鶴以為是什麼大事,原本還存在兩份耐心,也在此刻告罄,“您又看不懂,操心這些做什麼?”

“是,我是看得雲裏霧裏。”崔靜看獨宜,“我讓穗穗幫我看了看。”

時守鶴腦瓜子嗡嗡響。

他就離開獨宜一小會,獨宜就讓他娘雙手奉上家裏賬本隨她看了?

獨宜捧著手爐走上前,平緩地說:“賬本沒什麼錯處,都是家裏的銀子,公子想來不會亂來。”再則時家也沒缺過這人的銀錢,“隻是,公子這一月來,籌集了不少現銀,大概有三百萬兩。”

崔靜就覺得賬本哪裏不對,偏偏她就是看不出來,“你這小子是不是動手腳了。”三百萬可不是小數目了!是要動家底了!

時守鶴看了眼獨宜,又看崔靜,深吸口氣,“您忘了,父親走時說,塞外的牛羊若是價格合適,就多買點,我覺得,倒不如那買塊地,直接讓這些人來養,咱們給點住處和工錢,牛羊都有了,養這些還是手熟的來。”

崔靜眨眨眼,似被說服。

捧著手爐的獨宜才不信。

三百萬銀子買地皮牛羊,那是鑲了寶石黃金的地和羊嗎?

時守鶴錢多可不傻。

“母親問完了,我可就走。”時守鶴對著崔靜合手一白,氣獨宜胳膊腿朝外拐,“不去好好窩著養傷,還到處顯能耐了,嘴裏說我是你大恩人,轉眼就這樣背刺我,你對我真好。”

獨宜笑眯眯,“哪裏,公子大恩,穗穗沒齒難忘。”

時守鶴氣得哼哼,轉身出門,又想起什麼,回頭看獨宜和崔靜,頗為無奈地說:“我真有事,你們安寧些成不成?”

她指著獨宜,有些幽怨,“你做事也得配得上我買你回來的身價。”

獨宜被他逗笑。

看人離開,獨宜看向走過來的崔靜。

崔靜握住她的手,把自個手腕的鐲子推到她手腕上,“這就是你的獎賞,這幾日你就不必來跟著我,我讓田媽媽好好給你說說家裏的事,你要用心記住。”

獨宜欣然接受。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吃飯喝藥終於進了暖和被窩。

獨宜合眸想著今日發生的事,忽而張開眸子。

穗葉、崔靜、田媽媽今日都有提一個本應該回家,卻耽擱行程的人。

時老爺,時源固。

能讓時守鶴在酒樓喝著討厭的酒水,籌集三百萬白銀的人,隻能是他親爹。

對,厲王貪汙軍餉的數額,就是三百萬。

睡意蕩然無存。

時守鶴若是要投靠厲王,抱著錢去就可以。

難不成,時守鶴買的不是她,是她手裏能夠給厲王威脅的證據。

他前世給厲王賣命,是另有隱情?

**

休養了一日的獨宜,此刻正在院子聽田媽媽說時家生意分布,難得午後有些小太陽,大家夥都在忙著收拾。

田媽媽說累了,說起來閑話,“這頭冬日長,每年十月就開始冷,雪要下到來年開春去了,到時候塞外田野綠油油美得很。”

穗葉卻是從外跑了來,一路叫著獨宜,“穗穗姐,公子叫你去過去!”

鬧嚷嚷的嗓子,其他做事的仆從都是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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