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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田媽媽無奈輕斥穗葉,“你這丫頭何時才能懂規矩,不是公子老偏袒你,老爺早把你轟廚房燒火了。”又對著好奇打量地下熱鬧,“都聽什麼熱鬧,還不做事。”

獨宜遞茶給穗葉,“公子可說找我何事?”

穗葉邊喝茶邊搖頭,“公子氣衝衝回來的,氣頭上呢,你看你是過去呢,還是找個由頭給我,我給你拒了。”

獨宜垂眸有些意外。

這個時候,穗葉居然就能做主時守鶴的主了。

獨宜起身,對著田媽媽底身行禮,“田媽媽,既是公子傳我,您稍等我片刻。”

結果獨宜半路就遇到了時守鶴,瞧著風塵仆仆。

“穗葉,沒你事,自個玩去。”

時守鶴丟下這話,直接拉著獨宜走到角落,雖有太陽,冷風依舊刮,時守鶴側身擋在風口,目光有些複雜,還是問出了口,“你既是京城人,可認識什麼京城的人嗎?”

獨宜明顯覺得守鶴很焦急,甚至是藏都藏不住的急躁,柔聲細語地回話,“奴婢是京城人士,自然也認識些在別府做奴仆的人,不知公子有什麼要問的。”

時守鶴緊緊盯著獨宜。

他安排在城外的人,今日攔下了厲王的人,卻比前世足足快了十日,也不知道哪裏出了變化。

本想讓獨宜先感受時家對她無害且能護住她平安,再哄她幫襯,倒是好,直接打他個措手不及。

他現在要馬上做出決斷,是直接點破獨宜身份軟硬兼施讓她給了,還是......

“公子是想問京城事?”獨宜早有所料,摸出個荷包遞過去,跟他說:“我同刑部給事中家少爺的車夫小哥有些交情,您安排人拿著東西去尋他,應該能幫上公子的。”

獨宜經過深思熟慮後,都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時家成為厲王的爪牙。

時守鶴摸著荷包指腹摩了摩,就知道是獨宜前世不離身的玉墜。

而且,獨宜嘴中的這位給事中家裏的大公子,乃是祝詞青好友,車夫是祝詞青跛腳的遠房表弟。

獨宜看著荷包,語氣頗為誠懇,“我力微薄,也不知能否幫上公子,但求將此物用完歸還。”

時守鶴眼神愈發冷,笑著文:“怎麼,你情郎送給你的?”

“這是我爹爹送給我的,出生就帶著的。”獨宜答話。

前世不過氣他給祝詞青使手段,因此故意說這是二人定情信物,惹得時守鶴陰陽怪氣她足足半個月。

時守鶴臉上寫著你騙狗。

獨宜眼裏寫著狗騙你。

獨宜率先打破沉默,開口問,“太太說,公子是有舉人身份的。”

時守鶴嗯了一聲。

“本朝除開科舉入仕,也有舉薦入官場的,眼下是冬月,公子可以斟酌,是去賭一把會試,還是後者,士農工商,與其依附別的官,不若自己當官。”

這是獨宜給時守鶴想的出路。

時家現在就是邊塞獨大,其他地方都是靠錢打出來的名頭,反正都是打,為何不自己去京城打。

“會試大約來不及了,走舉薦的路子最妥當。”獨宜斟酌說,“抱錢砸路,對旁人難,對公子很簡單。”

時守鶴注視她,“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插手主子的事——”

“那公子就當我在發瘋。”獨宜打斷他,垂首低身行了一禮,“若無事,奴婢就告退了。”

她轉身,背後響起冷漠聲音。

“什麼身份做什麼事,好好養你一身傷才,別耽誤幹活才是對得起主子。”

隨著話音落下,獨宜肩頭故意輕微一抖。

見此,時守鶴腦海頓時浮現獨宜哭唧唧的惶恐模樣,當即頭大,吐了口氣,緩聲說:“我是說,先把你的傷養好了才最要緊。”

千萬別哭,他煩得慌。

獨宜唇角彎彎,繼續邁步超前。

還收拾不了你。

**

直到獨宜轉過拐角徹底消失,時守鶴目光方收回,寸寸用力捏緊掌中荷包。

救父親脫困刻不容緩,但此物入京無疑是幫獨宜傳遞藏身處消息。

京城都是壞種,獨宜還天真相信,偏偏他又不能眼睜睜看她送命。

這輩子拿著手必勝明牌都讓獨宜跟著祝詞青跑了,他不如死了算了。

直到招財來尋叫了聲公子,時守鶴才回魂離開。

先把父親弄回來才是關鍵,祝詞青要找獨宜,也得來邊塞,這裏,時家就是土霸王。

和他搶人,保管讓祝詞青靜悄悄消失。

拐角處本應消失不見的獨宜再度出現,她並未走,藏在暗處靜悄悄目送離開的時守鶴。

時守鶴重感情,同父母關係極好,所以他必會送此物入京,遲疑緣故,無非是擔憂暴露她的藏身處,引來祝詞青。

好不容易留下來,她才不走。

回到崔靜院子,獨宜就見崔靜正在找自個。

崔靜本在午睡,聽聞時守鶴鬧著找獨宜,生怕獨宜被欺負了,“那混賬可是欺負你了?”

獨宜迎笑上前,任憑崔靜抓著她打量,“謝太太記掛,公子不過是想詢問我些京城的事。”

崔靜這才放心,“問你什麼了,可是家裏真有事?”

獨宜忙不迭安撫,“大夫說我的傷大好,到底身子虛弱,讓我每日多動動,適才公子問了話,我就遛了圈,不承想比原先府宅還大,一時迷路。”

“咱們家這宅子,住了五代人了,每代都在擴建,我有時打馬虎眼都認好路。”崔靜轉而輕歎,“也就從守鶴他父親起,開始一脈單傳起來,倒顯得寂寥了。”

邊上盯著下人做事的田媽媽頓插嘴,打趣起來,“日後咱們公子成親,多多生幾個,家裏可不熱鬧,到時候太太還要躲清淨呢。”

崔靜憐惜地握住獨宜的手,對著田媽媽說:“時家倘若是要傳宗接代的,咱們主仆早被送出門了。”

獨宜適時接話,半真心半討巧,“都說太太和老爺舉案齊眉,外麵可羨慕了。”時守鶴最羨慕,以前說著爹娘恩愛日常,那嘴能半個時辰不合上,還次次不帶重複。

“得了守鶴那不省心的,你瞧瞧,我這白發突突突地冒出來。”崔靜搖搖頭,拉著獨宜跟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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