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陽見我死活不信,竟然紆尊降貴的低下頭,抿了一口黑棕色的藥湯。
“這樣行了嗎?”
我這才停止了掙紮,死死的盯著他的嘴角。
如果看見有一絲絲的紅色,我立馬逃走。
我甚至想好了,寧願從別墅二樓跳下去,也不要被他害死。
但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傅寒陽並沒有事。
而且他的神情又恢複到十分不耐。
“再不喝我就敲暈你喂你喝。”
“我哪有什麼病?為什麼吃這麼多藥?”
“你的胃有炎症。”他似乎已經到達了耐心的極點。
我恍然。確實,這幾天一直胃口不好,還總是惡心想吐。我媽媽生前就是胃不好,也可能是遺傳?
我猶豫著接過藥碗,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仰頭喝下。嘴裏立即泛起密密麻麻的苦澀。
但是這次他沒有準備清水,端著碗走了。
我急忙自己接了一杯水,又跑到衛生間淑了口。
好不容易壓下嘴裏的苦味,我上了床,本想好好思考一下傅寒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很快睡意襲來。我竟然再次睡著了。
第二天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這對一向早起的我來說,是從未有過的。
我看了半天時鐘,才敢相信沒有看錯。
穿好睡衣下樓,英姨見到我急忙道:“太太醒了?先喝藥吧。”
然後從一個瓦罐裏倒出來一碗黑棕色的湯藥,與昨晚一模一樣。
我:......
想起那種苦澀,我不禁十分排斥,皺眉說道:“英姨,我昨晚喝過了。”
英姨笑了:“太太,哪有吃藥就吃一頓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總要喝幾副才見效。”
但是我不想喝。一個是因為味道,更多的還是因為對傅寒陽的不信任。
雖然他昨天也抿了一口。但是那一丁點,有沒有進到嘴裏都難說。
我不信他,自然草木皆兵。
但是英姨已經端著藥碗放在我的餐桌上。
“太太喝完,要休息一會兒才能用餐。”
聽到這,我端起碗對她道:“那我去客廳看會電視,英姨你先準備吧。”
英姨沒有懷疑,很痛快的答應了。
離開廚房,來到衛生間,藥湯倒進馬桶,衝水。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可笑,傻子才會信他。
晚上的藥,傅寒陽都交代給了英姨,我自然也如法炮製。這次連西藥都扔了。
幾天沒出門,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身體確實有些不舒服。
經常沒胃口不說,還總是渾身乏力。看著鏡中清瘦的自己,我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病了?
思考幾天,還是打算去一趟醫院。
這天一早,我醒來早一些,往樓下走的時候,聽見傅寒陽在同英姨說話。
傅寒陽問道:“是每天都吃嗎?”
英姨回答道:“是的先生,太太每天每頓都吃。”
“沒有鬧脾氣?”
“沒有,就是這幾天除了吃飯,不怎麼下樓了。”
傅寒陽沒有說話,不一會兒英姨猶豫著說道:“先生,您別嫌我多嘴,太太她脾氣很好,許是這段時間心情受到些影響,但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