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
接著傅寒陽清冷的聲音響起:“她現在和從前不一樣,不讓她吃藥,還不一定會折騰出什麼事來。你別的事不用管,我心裏有數。”
英姨小聲的答應了,接著就是傅寒陽出門的聲音。
我在樓梯拐角,拚命抓住扶手,才穩住了身體。
聽他話裏的意思,這些藥就算不是謀害我性命的,也一定是讓我“聽話”的。
目的就是為了不讓我和他離婚。
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
現代社會,夫妻感情不和離婚很正常。我們之間沒有孩子,我和他婚前又簽訂了財產公證。
和我離婚,他一點損失都不會有。
而且我看得出來,楚瀟瀟巴不得他馬上和我離婚,她好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日夜陪在傅寒陽身旁。
可是傅寒陽這樣對我,究竟為什麼?
我回到房間思索了一會兒,到了喝藥的時間,偷偷去廚房拿了一些藥渣。
午後,我獨自去了市裏最大的私立醫院。
內科外科都查了一遍,醫生說除了有點胃炎和神經衰弱,沒有別的問題。
我又拿出藥渣給醫生看,醫生仔細辨別了一下,說出裏麵幾個藥材名稱。
無非是黃芪白術黨參之類,確實是調理身體的。我這才放下心來。
我又遵醫囑買來了很多的藥。身體不好確實要養,但是藥還是吃自己買來的比較放心。
隻是沒想到,當天傍晚,我的計謀就被發現了。
在我的臥室裏,英姨剛將藥碗放下,傅寒陽就出現了。
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是半夜三更才回來。今天這樣早,我不禁感到奇怪。
他走到我床邊盯著我,我渾身不自在。
“你有事?”
“快喝藥,然後和我出去。”
又是命令的口吻。我不禁皺起眉頭。
“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好,需要靜養,不能陪你去應酬。”
傅寒陽端起碗送到我嘴邊,一言不發,但是壓迫感十足。
我被逼無奈,隻好將藥倒進嘴裏,但是沒有咽下,打算漱口的時候就吐出去。
沒想到他一直跟著我去了盥洗室。
沒辦法,我隻好在他的監視下咽下藥湯,然後漱口。
剛放下漱口杯,傅寒陽便將我抵在洗手台上,不顧我嘴裏的中藥味,俯身吻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自從那天和他吵完架,我們已經一個多禮拜沒有碰觸過。
雖然雙方的身體早就十分契合,但是現在的我,沒有了那份心思。
我用力將他推開,用手背蹭了一下嘴唇,厲聲問道:“傅寒陽你瘋了?”
傅寒陽根本不在意我的惱怒,再次湊上來,一把將我拉進懷裏。
“我親我老婆,怎麼了?”
我不禁十分佩服他的無恥。
“你的白月光恨不得天天粘在你身上,回下頭就能親個夠。你不去找她,怎麼偏愛在我這裏找不痛快?”
他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挑起:“伊諾,你吃醋了?”
我冷笑。從前我最不能做的事,就是吃醋,因為他不允許。
而現在,我是不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