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發來一個“OK”的笑臉,就再也沒說話。
婚後傅寒陽希望我注意身份,不要和外界有過多接觸。
因此這四年,不管同性還是異性,我一直隻有洛慕一個好朋友。
我看著幹幹淨淨的好友界麵,不禁想,這樣也好。我總要離開傅寒陽,總要開始新生活。
不如就從現在開始吧。
洗漱過後我上了床,但是直到我睡著,傅寒陽也沒回來。不用說,一定是回去哄佳人去了。
楚瀟瀟回來這一個月,他都是淩晨以後才回來。
那一個月,我每每躺在冰冷的大床上,受虐一樣想象著傅寒陽和楚瀟瀟在做什麼,幾近窒息。
從今後我再也不用等了。想到這,心裏仍舊有些鈍痛,卻也舒出一口氣,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傅寒陽弄醒。
他將我拉起來,遞過來一把藥片,送到我嘴邊。
我剛剛被迫醒過來,腦子還有些發懵,看著他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眼神似乎軟了一下,但是一閃而過。
“吃掉。”他命令說。
我低頭,他幹淨修長的手掌裏麵躺著大大小小四五個藥片。
“什麼?”
“維生素。”
“為什麼?”
他開始不耐煩:“劉醫生說你最近身體不好,需要多補充維生素。”
我還想要問,他的手已經放在我唇邊,將藥片送了進去。
接著拿過床頭櫃上的一杯清水:“喝掉。”
我吞了藥片,他收了杯子就走,沒有一絲留戀。
看著他的背影,我一時琢磨不透。
怎麼和楚瀟瀟度過春宵之後,回來還關注我的身體?補充能量的難道不應該是他自己嗎?
想到這,心裏鈍痛的感覺又來了。不過我還困著,懶得思考那麼多,躺下翻了個身繼續睡。
哪知夢還沒做上,我又被傅寒陽拽了起來。
我不禁生氣了:“傅寒陽你幹什麼?”
“喝藥!”他也有些生氣。
我睜眼,見他手裏竟然又端著一碗湯藥,還嫋嫋冒著熱氣。
我一驚,眼前的傅寒陽忽然變成《水滸傳》裏的那個女子,端著湯藥對我說:“大郎,該喝藥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想起剛才他就喂我吃了一把莫名其妙的西藥片,一場陰謀論赫然出現在我的腦海。
難道是因為剛才我沒死,他又......
我跳下床,用手指著他厲聲道:“傅寒陽你想幹什麼?你離我遠點。”
傅寒陽許是沒想到,但是不耐煩的神情愈加明顯。
他從床上站起來,端著湯藥走近我:“我沒有時間跟你鬧,喝完這碗就去睡,。”
“我不喝!”我用盡力氣大聲喊著,並且一直往後退。
傅寒陽就這樣端著藥碗一步步走近,將我抵在牆上。
“聽話,喝藥。”
聽話,聽話!我還不夠聽話嗎?我卑微的沒有了自己,連他也失去了,現在連活著也不配了?
我拚命的搖頭:“我不喝,我不要死。你走開。”
傅寒陽忽然笑了。他平常總是冷著臉對人,但其實笑起來很好看。也不再顯的那麼不近人情。
“別鬧了,這是調養身體的。”
我仍舊不信。傅寒陽什麼時候喂我吃過藥啊?這本身就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