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鳶心裏一驚,原來竟是這胎兒本身就有問題,怪不得明明上輩子她什麼都沒做李允兒還是無故流產。這要當真是孩子本身有問題,什麼時候流產,是被誰所害,還不是全憑著李允兒一張嘴怎麼說怎麼是。
慕雲鳶對著玉露使了個眼色,玉露立刻會意關好了房屋門窗,也湊到跟前來想聽聽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金風見周圍安全,才娓娓道來。
“我今日去尋了昨夜進府看診的大夫,他本不鬆口多說,我整整給了一百兩銀子他才開的口。原來那李允兒一個月前就已經知道了身懷有孕,但一直未曾張揚,想來是想等過了三個月肚子大了逼著文家硬把這孩子認下。可誰知昨夜突然腹痛不止,大夫來時已經是落了紅,硬生生是熏了艾草才硬保了下來。那大夫說是孩子紮根錯了地方,根本養不大,久不落胎便是大人也有危險。可那李允兒也是個狠角色,愣是拿了五十兩銀子出來讓大夫幫著熏艾,保守秘密。”
玉露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悄悄捂住嘴。
“五十兩銀子對那李允兒可不是個小數目她得攢多少年才能攢夠那麼多錢,可真是舍得下血本。但這時候還硬要保胎怕是心思壞得很,不定這臟水要潑到誰的身上呢。”
慕雲鳶冷冷一笑,唇畔微揚。
“除了我,她還能想潑到誰的身上?”
慕雲鳶也是萬分無奈,他都沒拿文景清當回事,實在不懂為什麼李允兒卻總要跟她找不自在。但這次既然已經知曉了先機,可不能讓李允兒稱了心意。
慕雲鳶眼睛一轉,腦中到時出現了個清麗人影。
“大姑娘不是整日的想為我鞍前馬後嗎?那這事兒不如讓她去做個馬前卒。”
金風玉露對視一眼,紛紛感覺自家小姐果然是不一樣了。
夜色深沉,拂柳居這邊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連帶著牽扯著許多院子都不得好眠。
文老太太聽著消息隻撥弄了兩下佛珠,未曾多言,來傳話的小廝當夜便給送出了文家,再沒了蹤影。
太太那邊聽說了慕雲鳶的雷霆手段,驚得心驚肉跳,直呼看錯了人這兒媳婦日後肯定不好拿捏,悻悻然之餘也懶得管傳訊之人的死活,直將傳話的人趕了出去,不準再來。
文景清在書房聽了這事兒,一連砸了好幾個茶杯,氣的隻覺得這慕雲鳶是有意和他對著幹。
倒是來李允兒這邊送信的小廝還沒等回去就被關在了大門外,隻知前因還沒等知道後續便被拂柳居的護院捆了起來等著第二天發賣。
都已經入夜了,李允兒整個人還是惴惴不安,整個人側躺在臥榻之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手還時不時的捂著小腹眉頭緊擰。若非麵色蒼白,額角有著虛汗,那眉眼倒也精致,可以說是個小家碧玉似的清純姑娘。
“本想著大爺親自去和大娘子說,大娘子那軟弱的性子納個妾而已,也不會多說什麼,千算萬算沒想到她那邊會攔了一道。小姐,您這身子若是再拖下去怕是不成,不如這幾日便抓緊將孩子落了去,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大爺的心在您這裏,孩子還怕沒有嗎?”
李允兒的奶娘陳媽媽看著李允兒這般憔悴模樣心疼不已,低聲勸說道。
本來同文景清就是年少定好的婚約。若不是當年出了那檔子事兒也不會被老太太記恨,好好的正頭娘子當不上,怎麼做個妾也這般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