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沒有在意你的情緒,我錯了好不好?」
許言戚依舊還是那樣,柔聲的哄著我,那語氣真誠的,就好像是真的意識到是自己錯了。
我聽著他的道歉,剛剛起伏的情緒又稍稍穩了下去。
許久,我又一次開了口。
「阿戚,以後......我們盡量少約白矜出來好不好?」
「為什麼?」
許言戚的眉心在聽見我這樣說後,立刻擰了起來,語氣裏甚至夾帶著些怒意和不解。
「你說呢,你心裏清楚......」
我抬頭,將目光直視,想讓他知曉我想表達的意思。
「歆歆,白矜已經結婚了,我們也已經結婚了......」
直到此刻,他藏在眼底的那份心虛依舊存在,而我也依舊能夠一眼看穿。
多麼熟悉又無力的理由,從前我說過多少次,少和白矜見麵,他都是這樣說。
「結婚了又怎樣,出軌不過一念之間......」
「白若歆!你夠了!」
這話一出,他像是被擊中什麼一般,音量陡然抬高,將本就理直氣壯的我嚇了一跳。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內心那些被極力隱藏起的脆弱和失望在此刻被無限放大。
結婚開始到現在,他從未向我吼過。
而就在今天,在我說出那句出軌後,他像是被挖開了掩埋在心底的那份齷齪,心裏那塊遮羞布就這樣直白地被揭開,一時惱羞成怒。
就這樣沉默地和他對視了片刻後,他沒再說一言,隻是從衣櫃裏拿出睡衣走向了客房。
臥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一種難以言喻的、像是有什麼要失去的恐懼瞬間將我包圍。
夜裏,我躺在一人的臥室,望著身邊空落落的被窩,忍不住落了淚。
目光所向,他的床頭櫃,還擺放著我們的婚紗照。
我忍不住回想起我和他剛結婚時,那些也很甜蜜的時刻。
他會在寒冷夜裏,因為我手腳冰涼,將我的手和叫放進他的懷裏為我捂暖。
他會心疼我每次起很早為他做早餐,而自己采購很多方便微波的速食食品,隻為能讓我多睡兒。
他會在知道我又因為生理期不舒服時,即使在出差,也會特意提前結束工作,開好幾個小時的車回家照顧我。
會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買我在商場多看了幾眼的項鏈......
我們曾有那麼多浪漫美好的時刻。
而這些美好讓我相信,阿戚他心裏不可能沒有我,這麼多年朝夕相處的陪伴,那麼多次的真情和溫暖,都促使著我相信我會和他一直走下去。
可這一切,似乎全都在那個晚上而破了平衡。
那是一個深夜,白矜打電話給我們,說她被高安扔在了高速公路的應急車道上。
她一個人在那裏,也攔不著車也打不著車,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們聽到便立刻趕了過去。
在高速公路上,我眼見了白矜見到許言戚那忍不住抬手想擁抱,卻看見他身後的我,收住手的模樣。
白矜坐在那裏委屈的哭訴著:
「我隻不過和他吵了幾句,他居然就真的把我丟在了這裏。」
許言戚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在我麵前將她抱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