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矜一邊哭著還說不想繼續這樣了,想要離開高安。
在聽到白矜說想要離開高安時,我分明從許言戚的眼裏看到那久違了的一點期待和欣喜。
而在一旁的我,就那樣呆愣愕然地看著他們倆相依在一起。
一個安慰著摸著她的頭,一個依偎在他懷裏放聲大哭。
從頭到尾,我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靜靜地看著他們,在我的麵前痛苦相依。
後來我們把白矜接回了家裏,讓她睡在了客房。
那晚我失眠了,許言戚也一樣。
但我一直裝作熟睡的樣子,直到半夜驚覺床另一側的動靜,我明白,許言戚還是起了身。
我也知道他起身要去哪裏。
他從來沒有半夜驚起的習慣,都是一覺睡到天亮。
見他輕手輕腳地走向了客臥的位置,我也隨即偷偷地跟在他身後。
通過門縫,看到他小心翼翼的打開客房的門走了進去。
我從客房的門縫中,見他抓著白矜的手,久久的愣著,始終不放。
在那個狹小又深暗的空間裏,隔著那道門,便也將我和他與白矜,隔出了很遠很遠的距離。
可是轉天一早,高安就來求和,三言兩語就把白矜哄得開心,還買了好幾個奢侈品包包,把她接回去了。
那時,我見許言戚在落地窗那裏,望著樓下高安和白矜離去的身影,許久未發一言,眼裏又滿是不解和失落。
......
第二天一早,我們都不約而同從各自的房間出來,在彼此的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尷尬也隨之而來。
沉默了片刻,我還是先開了口。
「阿戚......我......」
「先洗漱吧,一會兒我送你去上班。」
他打斷了我之後,就徑直走到了洗漱間,我也隨即跟去了洗漱間。
直到我們都洗漱完走進臥室打算換衣服,他也未開口。
這時我的腹部又因生理期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忍不住縮起了身子蹲了下來。
「歆歆,你怎麼樣......」
許言戚見我難受,立刻俯下身扶住了我。
眼見我臉色慘白,痛到說不出一句話的模樣,他立即幫我請了假,然後自己也請了假,留下來照顧我。
我躺在床上,透過臥室看著他在廚房忙碌的樣子,在他熟練的為我煮好紅糖薑茶,又端到我麵前時,我終於還是忍不住哭了。
「歆歆,怎麼哭了......」
他見我哭,又將紅糖薑茶放在一旁,坐在我身邊將我攬入懷裏,輕聲安撫。
「阿戚......對不起,我昨天不該,不該那樣說的,隻是因為,你隻要和白矜在一起,總是會不經意間忽略我......」
我是真的很害怕失去他,害怕到寧願委屈自己,咽下自己的不甘。
他聽我這樣說,還在安撫的手一頓,沉默了片刻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般再次開口: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讓你感到不安了,以後......我會少和白矜接觸的。」
我聽到這裏,用夾帶著探尋和驚喜的目光抬頭看向他。
「你說的是真的?」
「嗯......真的。」
說罷,他用手拭去我眼角的淚,隨後又低頭安慰著吻住我的唇。
像是討好,又像是保證。
在他逐漸深情又加重了力道的吻之下,我內心積攢已久的各種委屈、擔憂和恐懼一點一點地得到了稀釋,也就這樣與他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