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我沒有啊,我隻是讓她想笑就笑,別端著給人指點江山。”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看著我的眼神有些複雜,可語氣卻冷得嚇人。
“阿錦,你本就是合 歡宗的女修,在衡陽宗應該安分守己才是,握瑜已經對你很禮讓了。”
“我自小就傾慕握瑜,如今與她有緣無份,我虧欠她許多。”
“你若要欺負她,我第一個不答應,你不怕的話,大可來試試。”
他根本不管是不是呂握瑜先來招惹我。
他隻是一味護著呂握瑜。
走之前他望了一眼我正在讀的醫書,說了句:“別看了,湯也別熬了,難喝得很。”
從前師父說,愛情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旦沾上了,就會變得脆弱,變成愛哭鬼。
現在想想,她老人家說得真對。
我望著他隨風飄蕩的衣擺,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像那風一樣飄走了。
盛錦,你怎麼哭了呢,真丟人啊。
從那以後,呂懷瑾就不回小院子了。
我從瓔珞那裏聽到好多消息。
呂令飛和呂握瑜要成親了。
呂懷瑾像著了魔一般對呂握瑜好。
今日送他一隻用東海靈石做的碧玉簪,明日送他一套用北地雲裳做的衣裙。
就連呂握瑜想吃辣,他都能不辭辛苦地下山去買回各種辛辣佐料,為她做了一餐火鍋。
所有人都很納悶,呂懷瑾這樣,呂令飛怎麼想。我怎麼想。
呂令飛畢竟是未來掌門,還是能沉得住氣,對外放話,隻不過時師弟對師姐的同門之愛罷了,讓大家不要亂傳。
至於我嘛,這事情很明白了,替身哪裏比得過白月光。
我想起上次親眼所見的事情。
那是我在去藥圃的路上,旁邊的竹林裏突然傳出來一陣女子的哭聲。
我循聲望過去,隻有模糊的兩個人影,可那月白衣衫我認得,是呂握瑜。
我悄悄潛進去。
呂握瑜邊哭邊紮進一個男人的懷裏:“師命難違,可我不想,你別不要我,懷瑾。”
那聲懷瑾,讓我的心突地刺痛起來。
男人回抱住她,摩梭著她的發頂,語氣出奇地溫柔:“別胡思亂想。會有辦法的。即便你真的嫁了,我也......”
呂握瑜捂住了她的唇,又哭了,半晌像是下定決心地咬了咬唇:“你放心,我有辦法!”
瓔珞問我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我搖了搖頭。
我倆在去往藥圃的路上,和呂懷瑾迎麵撞上。
我沒打算理他。
倒是他一見我就皺著眉,一把拉住我:“怎麼臉色這麼蒼白?沒好好吃飯?”
我沒答話,暗地裏掙了掙。可他也下了力,我怎麼掙也掙不開。
我歎了口氣,覺得他這樣好沒意思。
正想出言諷刺,呂握瑜從不遠處過來,邊走邊說:“懷瑾,我讓你去摘星樓找我,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她走近看著呂懷瑾攥著我的手,麵色不虞,轉瞬又恢複了那副高冷姿態。
“懷瑾,你私自帶回盛錦,已讓師父極為不滿。如果還想讓他老人家認可你,和她保持距離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