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貪婪地吸著我身上的藥香,然後捧著我的臉。
我以為他又要親我,心裏還怪緊張的。
結果他伸出一隻手撫摸著我的淚痣,另一隻手掩上了我的眼睛,嘟囔了句:
“眼神太媚了,哪裏像她。”
我正無語,突然感覺一個溫熱的物體貼上了我的嘴唇。
他捂著我的眼睛,抱緊了我。
力氣真大,我掙了掙,居然掙不開。
後來,我也像喝醉了似的,整個身體都軟了下來。
可能是看到他的腹肌了吧。
我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讚歎,不虧不虧。
那天,我被他折騰了一整夜,腰都快散架了。
廝混了一陣子後,我想,我也不能吃白食啊。
正琢磨如何禮尚往來,他在跟呂令飛的比試中內丹被毀得所剩無幾。
趁掌門和呂握瑜不在,呂令飛是下了死手。
他不停地嘔血,看到我站在一旁,還朝我艱難地笑了笑,教我不要怕。
我這人,最是知恩圖報且吃軟不吃硬。
一咬牙一跺腳頭腦一發熱,就把自己的鳳凰蠱下給他了。
鳳凰蠱的功效是起死回生,我們合 歡宗的人都有一個,保命用的。
隻是一旦下給別人,也就意味著,把自己的命也交出去了。
這事我沒告訴他。
什麼命不命的,太沉重了我不喜歡。
我繼續薅他們衡陽宗的東西,順便照顧呂懷瑾。
三個月後,外出曆練的呂握瑜回來了。
我開門,和她四目相對。
她先是訝異,目光在掃到我的白衫上時,笑了起來。
“一直想來見見你,沒尋著機會。懷瑾把你保護得很好,總是藏著掖著不讓我們看。”
“聽說你是合 歡宗出來的,也無妨。在我衡陽宗內好好修習,定能有所長進。”
“不過,妹妹這白衫還是別穿了,一則跟你的氣質不搭,二則做替身,應當也不好受吧?”
我覺得她挺討厭,瞪了她一眼。
她繼續高高在上地指點我:
“你這樣,攻擊性太強,呂懷瑾不喜歡。”
我被氣笑了。
我一般不同人生氣,而她大約不知道,惹我生氣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我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在她驚愕的目光裏,給她喂了個藥丸。
她開始站在那裏狂笑不住。
頭上的簪花隨著她的笑聲不停地顫動。
哪裏還有平日裏半分清冷師姐的樣子。
她笑得彎下了腰,眼淚都出來了,眼神卻是憤恨。
我歪著頭打量她:“想笑就笑個夠,憋著多沒意思,你說是不是?”
那日,呂握瑜的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笑的。
呂懷瑾來找我時,我正在讀醫書,琢磨明日給他的湯裏加哪些補料才有助於他恢複功力。
他寒著一張臉,問我:“你欺負呂握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