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自然地把手搭在呂懷瑾的手背上,呂懷瑾慢慢鬆開了我。
我望著兩人交握的手,諷刺一笑。
這笑大概刺痛了呂握瑜。
她突然指著我腰間的銀鈴道:“這鈴鐺,懷瑾,你是不是也有一個?”
“什麼時候做的?很別致,我想要,不如給了我如何?”
那銀鈴不是呂懷瑾做的,是我做的,每一處都是少女情思。
我跟他說,讓他戴上,這樣他每次回來,我就能聽見。
他說衡陽宗的修士,沒有戴鈴鐺的,很奇怪。
見我不高興,問我,聽見又如何。
我衝他狡黠一笑,說:“這樣就可以準備好抱抱你啦。”
他當時就紅了臉。
如今他的腰間早已沒有銀鈴,取而代之的是一枚瑩潤的玉佩,一看就價值不菲。
也罷,我抽出銀鈴,隨手丟進了一旁的沙土裏,還用腳碾了碾:“想要?去拿吧。”
誰知呂懷瑾一下子生氣了,他走到我身前,攔住我:“誰許你扔掉的?撿回來!”
視線相交,他的眼裏仿佛有火在燒。
還是一旁的呂握瑜品出了些不對味,忙溫聲安慰:“算了,到底也就是個不值錢的東西,別為了我生氣了。”
呂懷瑾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了聲,和呂握瑜一起走了。
呂令飛和呂握瑜成親的前一晚,衡陽宗發生了一件大事。
我和呂令飛,躺在他的床上,被呂握瑜一眾人當場抓住。
呂令飛當時衣不蔽體,我也香肩半露。
呂握瑜當場就吐了血,昏迷不醒。
掌門嚴令封鎖消息。
呂懷瑾寒著一張臉,粗暴地把我從床上拖出來,一路挾著我回了小院。
他把我扔到床上,整個人覆上來,狠狠地咬我的唇,直到出了血。
“盛錦,你!你竟敢?”
“你們合 歡宗修習媚術一定要這樣嗎?你就這麼饑 渴?”
“那你怎麼不找我?啊?”
如果說我一睜眼,發現和一個陌生男人在陌生的地方,還有一群人圍著看,已經足夠恐怖,更可怕的是現在的呂懷瑾。
他像野獸一樣,我拚命掙紮,罵他:“你這個瘋子!我沒有!”
問題就出在我睡前喝的那杯茶裏。
可沒人信我。
沒幾天我就被帶去地牢,刺骨釘封住了周身大穴。
被帶上衡陽宗大殿時,底下議論紛紛。
“早就說那妖女心懷不軌,先是勾引了懷瑾師兄,這會又打起了令飛師兄的主意,真是有辱斯文啊。”
“合 歡宗出來的,能有什麼好人?是我們大意了。”
“此女必誅之而後快!”
一群人跟著那人喊起來,殺氣震天。
衡陽宗掌門經過這一打擊,整個人憔悴了不少。
他問呂懷瑾,如何處置我才好?
呂懷瑾麵無表情,倒是呂握瑜搶先一步答道:“殺人隻能逞一時之快,我衡陽宗也沒有嗜殺的名頭。弟子聽聞媚術惑人,皆因合 歡宗修士那一副美人骨。不如將她投入丹爐,毀去美人骨。”
大殿內沉默了一刻後,眾修士紛紛稱是。
我與呂握瑜四目相對,她依舊氣質出塵,隻是嘴角壓抑不住地彎了一些。
我攥緊了拳頭,這時瓔珞在下頭大喊:“不可!丹爐從未有煉製修士的先例!稍有差池,怕是會魂飛魄散。屆時不要說是美人骨,怕是連三魂七魄也沒了,這比殺人還要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