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寒!
對上那張近在咫尺熟念的臉,許念嚇的花容失色,連聲音都變了腔調:“溫初寒,你——你——我——。”
她的手在被子裏摸了摸,身體光*溜*溜的,沒有穿衣服。
她和溫初寒——
斷斷續續,模糊不清的回憶浮現在腦海中。
他們——
她居然又喝醉把他當成景恒,和他做了那種事。
許念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她沒臉見人,抓起被子懊惱的蒙住頭,選擇做一隻縮頭烏龜。
溫初寒的心情不錯,他盯著凸起的被子,聲音裏染上一抹笑意:“許念,昨天晚上我好心救你,可是你卻把我當成景恒撲倒,我是受害者,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什麼?
受害者,補償他?
這個男人又占了她的便宜,居然還厚顏無恥的說出這樣的話。
許念氣的“呼啦”一下掀開被子,氣呼呼的瞪著他:“我是因為喝醉了才會把你當成景恒,你昨天晚上應該沒有喝酒吧?為什麼不推開我?”
她的樣子很可愛,像是一隻被惹急炸了毛的小貓。
男人俯身手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把她完完全全的籠罩在自己的身下:“我是沒有喝酒,可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那麼熱情的吻上來,我——拒絕不了。”
他盯著許念的紅唇,喉結微動,炙熱的目光似乎要將她融化掉。
兩個人靠的很近,鼻尖幾乎貼在一起,許念從他跳動火焰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瞬間,她的心被什麼觸動了一下,怔住了。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周圍的氣氛也莫名的曖昧起來。
男人的唇慢慢的壓下來。
隻是在即將附上許念的唇時,她卻猛然清醒,飛快的用被子遮擋住:“溫初寒,我們不能——”
許念的臉頰微燙,心裏一陣後怕。
天呐!
她剛剛在做什麼?
居然在溫初寒灼熱的目光中失了神。
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揚,他沒有再繼續逗她,而是從床上起身:“我已經讓人給你準備了衣服,待會兒我們去樓下吃早餐。”
“吃——吃早餐?”許念一時間沒有跟上他的思路。
“昨天晚上折騰了那麼久,你不餓嗎?”
他想了想,故意盯著她的小臉戲謔道:“也對,你好像沒有出多少力氣,都是我在動。”
許念的臉頰瞬間又滾燙緋紅起來。
這個男人的臉皮怎麼這麼厚,這種話他竟然也能說出口。
簡單的衝洗之後,許念換上了溫初寒為她準備的衣服。
是一套淡紫色帶著碎花的波西米亞風格長款連衣裙,腰部線條設計的特別完美,把她的身材很好的展現了出來。
她換好衣服,從浴室走出來時,溫初寒的眼眸中明顯的劃過一抹驚豔。
他凝視著她:“這套衣服很適合你,走吧!”
許念卻站在那裏躊躇不前:“那個,我——我還不餓,你一個人去吃吧!”
她是真的不想,也不敢和他有太多的牽扯。
溫初寒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眉梢微挑:“弟妹,你該不是忘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淡漠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威脅。
許念的臉色一白:“你——你想要幹什麼?”
男人莞爾一笑:“你說呢?”
許念被嚇的聲音微顫,語不成調:“表哥,昨天晚上我們——,我不是有意的,我——”
這個男人明顯的不想放過她。
她怎麼如此倒黴又招惹上了他?
現在該怎麼辦?
看著她被嚇到的小臉,溫初寒心裏劃過一絲不忍,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想在夢幻島走走,你隻要陪我兩天,這件事就翻篇,我不會告訴景恒。”
“陪——陪你兩天?你的意思是——?”許念的臉色依然蒼白緊張。
他所說的陪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讓她陪他那個什麼吧?
男人看出了她的想法,覺得有些好笑:“弟妹放心,我隻是想讓你陪我在島上走走而已,不用陪睡。”
他刻意咬重了那個“睡”字。
許念的臉色一窘,趕緊低下頭。
原來是她想多了。
“可是,景恒——”
景恒說不定今天就會過來,如果發現他們在一起肯定會誤會的。
“景恒三天後才會過來,這個你不用擔心。”男人看出了她的擔憂。
“你怎麼知道的?”許念覺的有些奇怪。
溫初寒轉身走向門口:“我昨天晚上給他打過電話,他說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
原來是這樣。
可是他根本不是在處理事情。
他是在陪黃雪玲。
許念默默的跟在溫初寒的身後,心裏酸澀難忍。
兩個人來到樓下的餐廳。
早餐他們點了當地的特色小餛飩。
小餛飩裏加了蝦皮,香菜,鮮香四溢,聞著就讓人很有胃口。
隻是許念看著碗裏點綴的綠色香菜,卻皺起了眉頭。
她不喜歡吃香菜,受不了那個味道。
但對麵坐著的人是溫初寒,自帶氣場,壓迫感十足。
她不敢挑食。
隻能硬著頭皮拿起勺子。
“等一下!”
隻是就在她準備吃時,溫初寒卻突然叫住她:“你吃這一碗!”
他把自己麵前已經挑出香菜的小餛飩和許念的那一碗換了換。
看著眼前沒有一絲香菜的小餛飩,許念愣了愣:“你怎麼知道我不愛吃香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