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cxc

「咳，」皇上咳嗽了一聲，說道：「花將軍，剛才不過一場鬧劇，希望你別放心上。」

「朕是聽說，金漠的蓮仙道場最近新來了一位修士，法號懷善。」他說，「朕聽說吃了他的肉可以長生不老，花將軍……」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湊近過來笑眯眯地說：「讓朕好好見識一下你的本事吧。你也知道……違抗聖旨的人，九族都會受牽連。」

說完，皇帝就叫了其他的大臣護送他回宮，把我一個人留在原地。

我呆愣地品味皇帝的話中之意，直到宋猶喊我，才意識到天色已晚。

皇帝是……要我去殺玄懷善？

翌日。

我再次來到蓮仙道場，又見玄懷善在誦讀手上書。

「小修士，」我笑了下，「還是這麼用功啊。」

玄懷善也不敢抬頭看我，隻是沉默片刻，然後說道：「我本就是一修士，自是要做相關的事。」

「哈哈哈。」我說，「那你日日都在這廟裏，天天看著這救世主像，也不覺得膩麼？」

玄懷善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他抬頭望向我，終於與我的視線對上。

然後，他開口，逐字逐句地說道：

「我不恨救世主囚我於廟中，我恨救世主不是你模樣。」

我身子一僵，笑容也凝固在了臉上。

「小修士，這玩笑可開不得。」

玄懷善又低下頭去，視線再次移到了自己的手上書上。

「我不過是想博將軍大人一笑。」

「哈哈哈！」我還真的就笑了起來，「小修士，你幾時得空？不如我們一起去道場裏走走？」

我並未對玄懷善有多餘的感情，隻是聖上要我刺殺他，我想先假意與他交好，也是方便日後行事。

我本以為玄懷善會拒絕我，他竟真起身，然後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既是將軍大人的命令，想必我是不能違抗了。」玄懷善笑道，「這蓮仙道場有一湖喚作蓮仙湖，風景極美。若把這湖比西子，那必是濃妝淡抹總相宜。」

我跟著玄懷善的步伐，來到了蓮仙湖旁。

這湖確實秀麗，景色宜人。我注意到，在蓮仙湖的不遠處，還有一口井。

玄懷善留意到我的目光，便說道：「這井來頭可不小。它喚作時光井，聽聞跳下去便可去到另一個與我們不同的時空。」

我頓時來了興趣：「這世間還有此奇聞？」

「我也隻是道聽途說。」玄懷善說道，「聽聞之前有一對男女，他們本想結為夫妻，卻遭到家人的反對。於是他們來到這口井，約好一起跳下去，在異日化作一對神仙眷侶。」

「不過……」玄懷善說，「也畢竟是神話。」

緊接著，他轉頭看向我。

「花將軍，恕我冒昧，你可有意中人？」

我一怔。

「小修士，你可真八卦。」我露出敷衍的笑容，「我堂堂一大將軍，天天都有打不完的仗，怎會將心思放到兒女情長之上？」

玄懷善默然地盯著我。片刻，我隻聽聞他輕聲說了一句。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