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她給我帶回去,關起來。」
他揮手的動作一氣嗬成,聲音更是冰冷刺骨。
我心臟猛地下沉,倔強地瞪著他不甘心地質問。
「喬裕安,她帶走了我爸,我求求你,救救我爸。」
我爸這兩年有阿爾茨海默病,他見不得我一定會很無助。
我哭喊著聲音不自覺帶上哽咽和哀求,我奢望著喬裕安看在我爸苦心栽培他的份上,替我找到他。
「嗬,程清悅你爸是我讓人帶走的,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弄死他。」
「還有程宴也是我讓人送進去的,他竟然想要染指阿雪,就得付出代價。」
他聲音冰冷帶著嗤笑,我不可置信地搖頭,眼淚不爭氣地洶湧澎湃。
「不,怎麼會?喬裕安,你這個畜生,你把我爸帶到哪裏去了?這些年他沒少栽培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阿宴沒有動她,是她,是她這個賤人誣陷。」
我聲嘶力竭地哭喊質問,眼前一臉厭惡的喬裕安和眉眼的林可雪讓我覺得很不真實。
從昨晚開始我平靜的生活如同鏡子一般,支離破碎。
他滿眼寒光很是不屑。
「你們程家的人該死,當年要不是你爸搶了屬於我爸爸的功勞,他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他倒好,什麼都有了,我爸卻是崩潰跳樓,我媽鬱鬱寡歡。」
「都是你爸害得我家破人亡,就憑著他帶著愧疚的施舍我就得對他感恩戴德嗎?憑什麼?」
「還有你,跟著程宴搞破鞋,又讓你爸逼我娶你,你們程家的人都該死,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的心痛到抽搐,一直以來喬裕安都是溫柔體貼的,他如今的模樣好像地獄來的惡魔,前來索命。
我用力搖頭企圖解釋,「不是的,當年的事是你父親自己竊取我爸的創意被發現,泄憤自殺的,我爸沒有搶他的功勞。」
「阿宴我跟他清清白白啊。」
「喬裕安我求你,把我爸還給我。」
「夠了,你給我閉嘴,別逼我現在就弄死你。」
他一腳踹在我的膝蓋上,讓我本就搖搖欲墜的身子癱軟在地。
他淬了毒的寒眸泛著淩厲的光,居高臨下地瞪著我,
「程清悅,你真賤,什麼都不肯承認,真他媽不要臉。」
我想要起身卻被人按住動彈不得。
無邊的恨意在胸腔中迸發,被他這樣一踹,身下竟然湧出了帶著熱意的液體。
潔白的裙擺染上了刺眼的鮮血,我瞬間慌了。
「孩子,我的孩子……」
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啊,我想開口求他救救我的孩子,卻見他手裏拿著B超單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程清悅,你跟程宴的野種也想讓我當接盤俠嗎?休想。」
他當著我的麵將B超單撕個粉碎,然後擁著得意的林可雪揚長而去。
我的身子冷得好似墜入了無邊地獄,大腦一片昏沉。
我好恨,恨自己識人不清,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