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不願醒來,小腹的墜痛感險些讓我痛得死去活來。
隨著一陣一陣的疼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身上抽離。
眼淚如同潮水一般,我清楚的知識自己徹底失去了這個期待已久的孩子。
這麼多年的感情全是假的,喬裕安還真的是好狠,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肯放過。
我醒來時,是在昏暗的地下室,小腹還在痛,渾身冰涼刺骨。
我艱難地爬起來敲門,我一定要出去,我不能一直被關在這裏。
我爸還下落不明,如果他出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不敢去想這個無辜的孩子,或許他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是我害了他,害了所有人。
恨意如同潮水般湧動,我發誓一定會奪出屬於我的一切,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拍打了一下午,別墅的周姨一臉為難地出現,「夫人,你別拍了,省省力氣吧,喬總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許放你出來。」
看著仆人一臉為難,我摘下了耳環塞到她手裏,一臉哀求。
「周姨我沒求過你什麼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隻是幫我拿個東西。」
看著她有些為難,我繼續哽咽地出聲,
「那是我爸爸送的,我想留在身邊當個紀念。」
她臉上有些鬆動,將耳環握緊,點頭離去。
門被推開,林可雪端著一碗粥進來,看著我滿臉的淚痕,她假惺惺地關切道。
「悅悅,你剛沒了孩子,想要大補,這是我親手為你燉的雞湯。」
「是嗎?林可雪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麼好心。」
我一把打翻她手裏碗,恨不得將她掐死。
這種時刻我想清楚了,我越是崩潰憤怒她就越是得意滿足。
她心機深沉,可能早就跟喬裕安勾搭在一起了,隻是我沒往這方麵想。
我上大學時就跟她是室友,那個時候她膽小怯懦,總受欺負。
但是每次會幫我占位子,喊我一起去吃飯,小心翼翼地跟我說,「悅悅同學,我沒有什麼朋友,我們可以當好朋友嗎?」
我沒多想笑著答應,在學校裏多她很是照顧,帶著她出席我身邊的圈子,一步步帶她改掉怯懦。
那個時候阿宴就曾警告過我,讓我少跟林可雪來往,我想他應當是發現了什麼。
不過當時我被豬油蒙了心,覺得她可憐,母親重病,自己一邊上學一邊打工,就起了幫她的心思。
沒少接濟她,就連畢業後,都是帶著她一起去我家公司上班。
那個時候喬裕安就早一步畢業,跟在我爸身邊打下手。
我跟他在大一就認識了,他是我的學長,人帥又有本事,少女心萌動我們迅速進入熱戀。
去了好多地方旅遊,約會,他溫柔浪漫,生活中更是貼心各種照顧我,所以他畢業時,我就帶他去見了我爸。
當時我爸和他表情都有些奇怪,事後我爸跟我說了當年往事,但是喬裕安從來沒提過,我以為他不記得,怕傷他自尊心從來不敢在他麵前提起。
我爸向來寵我,百依百順,加上喬裕安又很能裝,所以他一門心思地栽培喬裕安,希望他日後對我好一點。
可我眼瞎,引狼入室,我爸也五年天氣,也不過是培養了一個白眼狼 。
那個時候林可雪跟著我見過很多次喬裕安,她嘴甜總是哄我開心。
挽著我的胳膊一臉打趣,「悅悅命真好,挑的男朋友都是一等一的。 」
那時喬裕安的心思好像從來沒有放在除我之外的女生身上,所以我很滿足。
沒想到到頭來,我跟我爸全在他滿心算計的複仇圈套裏。
至於阿宴則是被我牽連的,喬裕安跟林可雪可能早就勾搭上了,所以故意陷害他鋃鐺入獄。
隻是阿宴為什麼要認罪呢?我懷揣著很多疑問,急於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