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秘密終將有一天會被揭發

來到這個時代，空有一身蠻力，其它的根本無法用來急於求成。

但病不養好，怕是哪一天就倒了下去。

倒下的不隻是我自己的性命，還有薑念慈為我的付出。

我忍辱偷生了些日子。

報恩的念想也慢慢變成了報仇。

薑念慈待的地方也不是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簡直是人間地獄。

梅有誌，小老頭無賴，像個大爺等人伺候，妻子一針一線賺來的錢全用來買酒。

梅忠孝，兒子靠著親娘的嫁妝參加無數次考試，拿著錢離開家，隔一段時間回來再要錢。

家中有地，卻因為二人懶惰，薑念慈有心無力，而常年荒著，成了不好種植的荒地。

這些日不隻養病，還用來鍛煉身體。

心中的怒意是一日比一日還要強烈。

等到病好那天，我直接來到米店，應聘了搬米工，哪怕隻是試用工，一天隻有五文。

隻要能積攢底氣，隻要有傍身之計。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薑念慈，等待拿到工錢那天，再給她個驚喜。

而搬米會到各種地方。

秘密也終將有一天會被揭發。

從賭坊到茶館，再到窯子，梅忠孝已然是醉醺醺。

他晃晃悠悠走著，徒手撕碎了空空如也的錢袋，把布條灑向天空，用手指著咒罵著。

［薑念慈，你個死婆娘，爹說你是有錢人家出來的，卻藏著掖著不肯給我錢，我是你親兒子，親的，以後你死了東西還不得我繼承？早晚都是我的！］

［你都給我有那麼難嗎？怪不得爹常常罵你，看我回去，把你的嫁妝全都搶來當了，換來錢，好多好多錢嘿嘿......］

梅忠孝根本沒有去參加考試。

而是次次搶來錢，拿到城裏揮霍無度。

一袋米砸下去。

梅忠孝趴在地上好似暈死了過去。

我將米拉開，拖著他往巷子裏走，他又醒了過來。

一手捂著頭，一手指著我。

用微醺眼神張了嘴，還沒說出個字就被我一拳頭砸暈了過去。

我低罵了句，［崽種，揍你沒商量。］

揍完了梅忠孝，我扛著米走出小巷子，簡直渾身清爽。

因為這件事，薑念慈來問過我，看樣子似是生氣了。

［忠孝臉上的傷，是你做的？］

我靠在木板上，吐掉了嘴裏的狗尾巴草，站起身微微驚訝。

［什麼事？什麼傷？不對，有人打你兒子了？話說那人為什麼要打他，是他做了什麼嗎？］

薑念慈皺著眉，心事重重。

［沒事，不是你就好，忠孝再怎麼樣也是我兒子，隻能我打，要是被我發現了是誰幹的，我讓他承受兩次挨打！］

說完就垂著頭離開。

我眨了眨眼，摸了摸鼻子上不存在的灰。

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也好。

可偏偏我晚上加班搬米時，被不知道是誰的人蒙頭重擊拖進倉庫。

我不該想到薑念慈的話，但被打的半死不活時，也隻能想到與人不曾結仇，隻有梅忠孝。

獨自在街頭舔傷口。

今天是春節，我也不敢頂著一身傷回去，就撿了個袋子蓋到身上。

白天米店搬米，晚上露宿街頭。

這樣的日子過了許久，等我拿著一個月的工錢回去準備跟薑念慈攤牌時，她對我冷臉相待。

［忠孝現在還在躺著起不來，他看到了你的臉，認得你，你還說不是你做的？］

我一時語噎，［......可他也雇人打了我。］

薑念慈把我手中鼓囊囊的錢袋搶了過去。

我愣了下，［本來就是給你的......］

薑念慈悲痛冷嗬，［忠孝說你打他，就是為了搶他的錢，我還不信，如今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