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還是去吃飯了,他發信息說來了很多親戚,這是要把他放在火上煎!
晚上11點鐘左右,樓下傳來劈裏嘭啷的聲音,公公和林清雨的叫罵聲不絕於耳。
看來他們沒有得逞,我老公終於男人了一次,竟然頂住了車輪戰。
隻是,十幾分鐘後林奇還沒上來,也沒有聽到他的聲音。
我下樓查看,公公和林清雨淩厲的眼神向我殺來。
「林奇在哪?」
「死了。」林清雨惡狠狠地說。
「別逼我把你轟出去。」
「不知道。」她磨著牙說道。
我趕忙出去找,沿路一直走到川菜館都沒有發現林奇。
我萬分著急,他一定被王勝利灌了很多酒。
公公和林清雨一直是這樣的手段,把人喝得意誌薄弱再去PUA。
我在村外的大馬路上跑著喊他,腦子一片空白。
我沿路喊著他的名字,幾乎找遍了整個村子,依舊沒有發現林奇,不好的預感充斥著我的腦子。
報警!早就該報警的!
警察查看道路監控,發現林奇跌跌撞撞地走向飯店西側,消失了。
大姑子看到老公走錯方向卻視而不見,甚至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公公也是如此,招呼著大姑子一家趕快走。
我們趕過去,在兩個飯店之間的夾縫中發現了他。
那一瞬間,我放鬆下來,跪倒在地上大哭。
由於夾縫太窄,無法把他抱出來,警察用力地晃著林奇的腳,把他叫醒。
他艱難地從夾縫中出來,雙眼通紅,右側額頭的傷口已結成血痂。
天已經泛白,我們回到家,客廳一地狼藉,他們都去睡了。
林奇一直沉默著,他躺到床上,背對著我,肩膀不停地聳動著,偶有哭聲傳進我的耳朵裏。
哪有人會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猛地想起公公昨晚罵的汙言穢語,其中一句是:「野種就是靠不住。」
我以為是醉話,可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有沒有棗先打一杆子,我趁大家不注意,偷拿了公公和林奇的頭發送到親子鑒定機構。
林奇在家裏始終保持著沉默,不理會公公和大姑子。
林清雨也明白拿不到入學名額了,又開始暴露本性。
帆帆的身上經常出現淤青和傷口,每天愁容滿麵,睡覺時也皺著眉頭。
我問孩子是不是受欺負了,他隻是搖搖頭。
有一次,帆帆把臉埋進我的懷裏,問道:「媽媽,門框上可以吊起一個人嗎?」
「咱家門框年數大了,撐不起人的體重。」
他抬起頭擔憂地看著我,說:「那吊小孩呢,能撐住嗎?」
我感覺到危險,嚴肅地說:「帆帆,為什麼這麼問呢?要把誰吊在門框上?」
他又把頭埋到我的懷裏,急得快哭了,「媽媽,你就告訴我到底能不能撐住小孩嘛?」
可能是我的語氣不夠緩和,不管我怎麼問,孩子都不回答我了。
我質問林清雨,帆帆身上怎麼總是出現傷口。
她卻說:「帆帆調皮也怪我們呀?我家倆孩子身上怎麼沒傷?有時間管管你兒子吧。我們看三個孩子都快累死了,你也不說給我們點辛苦費,我又不是你家保姆。」
我無法反駁,帆帆依舊是沉默不語,我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