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懷疑我看錯了。
白月光似乎也沒想到孟鄴居然這麼眼瞎。
“阿鄴。”柳煊叫他。
可孟鄴那廝卻跟沒長耳朵似的,徑直朝我的方向走來。
柳煊加大了音量,“阿鄴,我想跟你談談。”
我心裏小鹿亂撞,特別想嗑瓜子。
孟鄴似乎這才注意到她,“你是何人?”
......我心裏的小鹿一頭撞死了。
“你不記得我了?”柳煊用手絹擦淚,“阿鄴,我從未想過再見你是這副場景。”
我也沒想過。
我就沒見過孟鄴這般記性不好的人!
大奸臣向來氣勢駭人,看向柳煊的時候不怒自威,“我為何要記得你?”
......別說柳煊,我都想哭了!
我回到房裏,上躥下跳。
癡情郎不認識白月光?
簡直離天下之大普!
…
“我為何要認識她?”
孟鄴回到屋裏,神情淡然,甚至把買回來的桂花糕塞進我嘴裏。
我一邊狐疑地看他,再喝一口他遞來的水。
他大拇指揩去我嘴角的水漬,難得有些笑意,“挺醜。”
我嚼著桂花糕,果斷翻臉不認人,“你才醜!”
我堂堂京城第一美女。
“嗯,不醜。”孟鄴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又開始笑我。
他拿著丫鬟遞來的熱帕給我擦臉,動作還算細膩,末了捏了捏我的臉。
我果斷離他遠點,打算出門。
孟鄴卻偏不如我的意,一把拽住我手腕, “香滿樓近日去的人少了些,我去的時候還以為走錯了。”
我立馬乖乖坐好,雙手抱住孟鄴的後頸,臉上堆著笑。
香滿樓背後老板是我。
我堂堂大奸臣,這京城肯定有我的資產不奇怪。
香滿樓就是其中之一。
最近去那吃飯的人少了許多,我也正在為這個發愁。
孟鄴垂眸看我,雙手自然扣住我的腰,“香滿樓吃食一絕,但同福樓招了幾個舞姬,舞姿宜人。”
同福樓是那一片勉強能跟我香滿樓競爭的酒樓。
我摸了摸鼻子,“繼續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著說著,我倆就睡在了一起。
第二天又從他懷裏醒來。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我繼續翻箱倒櫃找箱子,身為奸商,我富得流油,那一箱子裝的全是銀票。
那可是我打算用來養老的錢。
不知道孟鄴把我的錢藏到哪了,我找來找去找不到,反而是找到了一個十分陌生的玉佩。
我堂堂大奸商,小手一摸就知道這玉佩絕非俗物。
啪!
我把玉佩拍到桌上,叉著腰杆用我自以為鷹眼般洞悉人心的眼神看著孟鄴。
“不認識。”
大奸臣睨我一眼,說話淡淡的,甚至還想把我拽到他懷裏。
真不愧是大奸臣,證據都擺到明麵上了還麵不改色撒謊。
我躲開他,指著玉佩後麵鐫刻的“煊”字,吹鼻子瞪眼。
“你再看看。”
這分明就是那白月光的名字!
好家夥,幾年不見,他眼盲心瞎沒認出白月光就算了。
連信物都不認識!
孟鄴十分不滿我拒絕他的動作,“沒見過,不認識,不知道。”
我微微一笑,福至心靈。
一把抓住他衣領,“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