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清楚事實,讓孟鄴承認玉佩就是他的,我開始日日與孟鄴外出。
他走到哪我跟到哪。
某日一早,天還沒亮。
孟鄴站在院裏,看著我風風火火地從屋裏追出來。
“上山也跟?”
“跟!”
我豁出去了。
徹底忘記我曾乘車上山差點屁股開花的事。
但孟鄴不愧是我朝權傾朝野的大奸臣,用度奢華,乘坐的馬車簡直豪華至極,毫不顛簸。
從長寧街坐到齊山景安寺很遠,一路上我竟然舒服得睡了過去。
醒來後我又在孟鄴懷裏。
寺廟裏實在是無聊至極。
孟鄴跟長老座談,我在涼亭裏看著他們,拿著玉佩翻白眼。
多半是大奸臣作惡太多、殺戮太多,怕夜裏亡魂索命才來找大師破解。
我無聊,猶豫著要不要把那幾顆大木瓜摘回去豐豐·胸。
但木瓜沒摘到,倒是被誰家不牽繩的狗絆住摔了一跟頭。
沒素質!
“姑娘摔疼了沒?可有大礙?”
這沁人心脾的聲音。
這不是孟鄴的白月光、我的自由女神又是誰?
柳姑娘指著那條絆倒我的狗,“這是小白。”
不愧是白月光,連養的狗都是純白的,還叫小白,渾身上下一點汙漬都沒有。
她牽著狗,畫麵美好。
一人一狗簡直跟嫦娥和玉·兔似的。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若有若無地朝孟鄴那邊瞥。
嘖。
他前腳來,後腳白月光就來了。
這兩人之間要是沒點東西誰信呐?
我要不要裝肚子疼先回家,給兩人創造點空間?
“想不到這玉佩還存於世。”
玉佩?
我瞬間肚子就不疼了,目光灼灼地看著柳姑娘。
柳姑娘看著那玉佩,歎息一聲,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它不該殘存的。”
身為大奸商,我看過的話本成百上千。
我瞬間腦補了好多種有情人被迫分離的故事。
可憐的苦命鴛鴦。
我真像話本裏的惡毒女配。
我還是裝肚子疼回家吧。
…
臨走時,我吩咐留守的侍衛,“記住了,關鍵時候閉上你的眼睛。”
“是!”
我還給孟鄴留了一匹馬方便他回家。
畢竟他與白月光回去同乘會惹非議,也不利於我的名聲。
我連後路都給他們想好了。
善良如我。
一想到馬上就要和離,要自由了,我瞬間覺得這山上的空氣都新鮮了幾分。
隻是馬車還沒出發,孟鄴掀開簾子就進來了。
“傷到哪了?”
......我覺得空氣好像不新鮮了。
我懷著三分詫異三分呆滯,還有三分惆悵的目光看他,“你怎麼來了?”
我恨不得立馬把人押到柳煊麵前,“快回去,求佛要心誠,走了不吉利不吉利。”
我懷疑孟鄴是不是得青光眼了,就一個寺廟也能錯過他白月光!
還沒等我反應他就掀起我的裙擺,嚇得我差點提腳踹人。
孟鄴立馬握緊我腳踝。
“別亂動,再動痛死你。”
大奸臣長得算是京城一絕,偏偏長了嘴。
孟鄴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我,“逛寺廟都能摔跤,笨得可以。”
我低頭,這才發現剛才磕到地上的地方變成青紫色,破了皮,還有絲絲鮮血在流。
這麼一看,確實好疼!
孟鄴給我撒了些藥粉上去,他手法嫻熟,看起來很有經驗。
“你以前是不是受過傷?”我問。
大奸臣看我一眼,仿佛斟酌些什麼。
半晌他才點頭。
我這腦子過於會腦補。
單這一句,我就聯想到了他腦子曾經受過傷,失憶了,這才不認得白月光。
又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
“那你腦子沒事兒吧?”
天地良心,我真是捧著十二萬顆真心在發問。
可孟鄴生氣了。
一路回來他都不理我,冷著個臉坐在一邊。
大奸臣本來就麵癱,這一生氣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冷了幾分。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