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不待見的聲音,林清研的臉色隨即冷了幾分,回身看向陰魂不散的女人。
“關你屁事?離我遠點。”
“你都要跟少卿哥哥離婚了,為什麼還死纏爛打的追到這裏?你不知道伯母根本不待見你嗎?就算你來獻殷勤她也不會領情的。”許悅瞳諷刺著她,卻頗有些氣急敗壞。
隱藏在這激烈言語之下的,則是濃濃危機感。
林清研將她看穿,不由嗤笑一聲,“她再不待見我。好歹現在我還沒徹底跟傅少卿離婚,法律上我是傅少卿的妻子,是她李明華的兒媳,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到這兒來看望她,你又算什麼東西?一個登不了台麵的外人罷了,有什麼資格在我這裏耀武揚威?”
“你......”
許悅瞳被她罵得臉色漲紅。
白深看不下去有人欺負他師姐,當下也跟著嘲諷道:“這誰呀!又是傅少卿不知道從哪裏勾搭的野花野草嗎?”
過路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全都用很是鄙夷的眼神看向了許悅瞳。
許悅瞳簡直無地自容,將目光落在林清研的手腕上,頓時眯起了眼睛。
林清研手腕上是那條在餐廳裏被一個英俊男人送的手鏈,當時她跟傅少卿都在。
看來林清研很喜歡這條手鏈才會愛不釋手,一直戴著不摘下來。
她接近林清研,冷哼道:“沒聽說過那句話嗎?不被愛的才是小三,你這個正室妻子在少卿哥哥心裏都沒什麼存在感,否則也不會因為我一回來,就義無反顧要跟你離婚了。”
她說著越發得意,舉手道:“看到了吧?這是少卿哥哥為我買的戒指,等到你們離了婚,他會立刻給我一個身份!”
心型的鑽戒灼痛了林清研雙眼。
結婚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傅少卿送的任何禮物,更別提這樣象征著身份的戒指。
林清研微眯美眸,“做小三還做出優越感了?隻要我還沒跟他離婚一天,你就一天是第三者,如果我是你,早就將這戒指藏起來了,你還敢拿出來耀武揚威?真不知道你是不要臉還是臉皮太厚。”
“你就承認了吧,你心裏其實很嫉妒我!”
許悅瞳忽然抓住林清研的手腕,摁在了她那條手鏈上,“明明你身邊男人那麼多,卻始終得不到傅少卿的心,你難受的都快要死了,還逞什麼強!”
林清研立刻察覺到她想要做什麼。伸出兩指捏住許悅瞳的手腕穴位。
明明隻是兩指輕輕夾住手腕,許悅瞳卻疼的如同死了一般,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她受不了掙紮著,“疼......放開我!”
許悅瞳疼得被迫鬆手,林清研冷哼一聲鬆了力道。
許悅瞳疼得後退兩步,沒有站穩踉蹌著往前撲在了地上。
她手上熠熠生輝的戒指,就這麼順著她的手指脫落,滾進了旁邊的下水道裏。
“我的戒指!”
許悅瞳驚呼一聲。狼狽地往前探頭。
散發著惡臭的下水道裏,那枚戒指躺在潮濕又滿是青苔的磚上,光芒徹底被掩蓋。
就在這時,一抹身影忽然出現。
傅少卿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俯身將許悅瞳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一看到他出現,許悅瞳立刻裝可憐,嬌生哭道:“少卿哥哥你終於來了,我......我被人欺負的好慘!”
她哽咽的不成聲,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清研看著她裝模作樣,隻抱著胳膊,高貴冷豔的站在一旁,像是睥睨而至的女王。
這種玩拙劣把戲的綠茶女,居然也能將傅少卿迷的死去活來,品味真是獨特又垃圾。
許悅瞳眼裏含淚,躲在女傅少卿的懷裏委屈地指著林清研。
“她剛才推了我一把,不僅把我推倒,還把我的戒指碰掉進下水道了,你看......”
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掌心被蹭得破了皮,有血泛出來。
她在傅少卿的身側,緊緊抱著他的胳膊,小鳥依人般看向林清研,眼底閃爍著得意。
傅少卿眉眼沉冷。
“是這樣嗎?”
林清研沒什麼表情,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與從前在傅少卿麵前低眉順眼的樣子判若兩人。
“說謊可真是不打草稿,如果是我推的你,碰掉了你的戒指,那周圍人和你頭頂上的監控應該看得清清楚楚,不如我們問問旁邊看熱鬧的人,或者去查一下監控?”
林清研慢悠悠的幾句話,聽得許悅瞳一時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
她看到傅少卿過來就下意識這麼說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攝像頭的事。
見她不吭聲,傅少卿察覺到端倪,不動聲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真的推了你,又扔掉你的戒指嗎?”
戒指是他買給許悅瞳的。
小時候許悅瞳跟他青梅竹馬,是一起上下學的鄰居,有天他把許悅瞳的戒指不小心弄丟了,害許悅瞳哭了半天。
如今許悅瞳舊事重提的時候,他就直接帶許悅瞳去店裏買了一款她喜歡的戒指,沒想到還沒出店幾個小時就被弄丟了。
“我......她確實推了我,但是戒指是不是她碰掉的,我已經記不起來了。”
許悅瞳怯懦的解釋,企圖用裝可憐蒙混過關。
林清研雙眸一冷,諷刺道:“那許小姐還真是經不起嚇,被人推倒都能短暫性失憶,是不是我再嚇唬你一下,你連自己媽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