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淩盛厲害之處。
他現如今的夫人是戶部尚書李乾的庶女,名喚思翠,自從淩盛跟思翠有了首尾,也就搭上了官家的路子。
“娘啊,淩盛是為了給現在的夫人挪位置,才解決先夫人的嗎?”
“這事兒不好說,或許是,或許不是。”雲景思忖許久才道,“你可以試著推理,但不能以想象之事來破案。”
雲星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翌日,雲景易了容,換了身道袍,舉著上麵寫著“樂天知命,故不憂”的幡,去了淩宅。
雖說進宅不易,但到底是進去了。
至於進去跟淩盛夫婦說了什麼,就連雲星辰也不知道。
之後,雲景又以大夫的身份進出過幾次淩宅。
隻是淩宅裏依舊風平浪靜。
陸恒坐不住,忙問雲景,“這事兒你到底有沒有把握?”
雲景不慌不忙往兒子手中塞了一塊龍須酥才道,“陸大人若是信不過,大可自己去。”
“真好吃!”雲星辰右手捏著龍須酥,左手接在下巴處,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入口即化的甜蜜讓他眯起了雙眼。他忙小跑到李璟行身邊,仰著頭看著他說,“大人,你的龍須酥真好吃!”
李璟行略帶冷意的臉因雲星辰的搭訕有些鬆動,就連語氣也暖了幾分,“你若喜歡,可帶些回去。”
雲星辰一雙眼睛亮的仿佛藏了星星,“真的?多謝大人!”
陸恒不滿道,“你都不曾讓我帶過什麼,我恨!”
李璟行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轉而看向雲景問道,“你認為淩盛會上鉤?”
“縱是淩盛不上鉤,他的夫人也逃不過我們丟過去的餌。”
李璟行略一頷首,“姑且再等等。”
“我們既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兩位大人能否將案情詳細說一說?”接收到兒子的眼神之後,雲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為了不讓他們拒絕,又道,“我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並無權勢階級之分,彼此利用而已。我為你們做事,我也需要一些報酬才有動力做下去,不是嗎?”
“呸,螞蚱隻活一季,我陸某人是長命百歲的命!”
雲星辰歪著頭接了一句,“千年王八萬年龜,百年兔子無人追?娘,陸大人要做百年兔子嗎?”
雲景嘴角露著淺笑,並未接話,陸恒臉頓時漲得通紅,半晌也沒有想出什麼噎他的話來。
倒是李璟行慢慢悠悠喝了口茶,說了一句,“幼稚。”
說起淩宅這樁案子,市井也有所傳言。
當日淩盛與原配妻女住在城南的宅中,那日淩盛借口進貨之事夜不歸宿,偏就那日宅中起火。
軍巡鋪趕到時,火燒的正盛,救火雖拚盡全力,但仍舊沒有救下那母女三人。
第二日一早,淩盛趕回去,隻見到了妻女屍身,以及被燒得破敗的家。
怒火中燒的淩盛前去京兆府狀告軍巡鋪,說軍巡鋪救火不力,害得妻女無辜枉死,心中憤怒難平。
軍巡鋪覺得自己十分委屈,夜巡京都,軍巡鋪可是第一個發現火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