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梨忙起身迎了迎:“村長。”
許驍也從屋裏出來,和這些人一一打招呼。
蘇富民是帶這些人來幫忙的,每個人都帶了工具,後麵兩個還扛了兩個長梯,稍稍一寒喧,就開始行動。
梯子一架,稍年輕些的村民帶著竹掃上了屋頂,先掃雪,後修瓦。
“這房子都塌成這樣了。”蘇富民歎了口氣,對許驍說道,“特別是這邊,得推了重建才行。”
“我能改一下這兒的布局嗎?”花梨走過去問。
“當然能,這是你家。”蘇富民笑了起來,“你想怎麼改就怎麼改。”
許驍也看向花梨,點了點頭。
“把這邊的全推了,挑出來的舊料放一邊,回頭有用,然後,在這邊建牆,後門開到這邊來,然後,廚房改到這邊,最好邊緣再壘個牆。”花梨也不客氣,現場解說起自己的想法。
這樣一來,原來堂屋的後門一封,原來的廚房就能收拾出來改成房間,她和許驍一人一間,完美。
許驍完全沒意見。
於是,眾人就按著花梨的意思,拆了旁邊那兩間屋子和棚子。
村民們都很有經驗,能用的石頭、瓦片、木料都被清理出來,分堆擺放。
完整的瓦片直接拿去修複主屋的屋頂。
到中午,村民們不顧許驍的挽留,全跑了,飯後再回來,又帶回來許多東西。
木板床、被褥、桌凳、陶鍋、碗筷、裝菜的瓦盆......其他的村民也沒空手,這個一碗米,那個一把菜,每人東西不多,但,架不住人多,零零散散往裏一搬,頃刻間,空蕩蕩的屋子就多了一些人氣。
“驍哥,這些能收嗎?”花梨怕自己弄不懂這邊的風俗鬧出笑話,忙把許驍喊了出來。
“收著吧,那些大件的都是村裏出的,扣的是阿驍的工分,零碎的東西都是大家的心意,這也是慣例了,誰家剛來都這樣。”蘇富民在旁邊說道,“也不用記賬,回頭村裏誰家有事,你也跟大夥兒去搭把手就好。”
“謝謝村長。”花梨對蘇富民的好感又升了一大截。
蘇富民明知他家閨女的心思卻還能對她這樣指點人情世故,是真正的大氣。
“阿驍喊我一聲叔,你是他媳婦兒,也跟著他喊民叔吧。”蘇富民不笑時顯得很嚴肅,但,語氣很溫和。
“那,以後要多麻煩民叔提點了。”花梨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
“提點說不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蘇富民擺擺手,加入了幹活的行列,別看他少了一條胳膊,幹起活來一點兒也不馬虎。
人多力量大,僅一天的工夫,小院就有了齊整的模樣,眾人用溪石壘起的一人高的石牆,院門則是從村裏找回來的舊門板。
門安好的一瞬,係統的機械音響了起來:【叮~小院升至一星,仙農係統綁定成功,獎勵殺豬刀一把、菜籽十枚,開啟簽到功能,開啟虛擬倉庫,獎勵已存入倉庫,請自行查看。】
耶!
小命保住了!
花梨心裏湧上狂喜,她見沒人注意,悄悄溜回屋,許驍在廚房,她就進了房間,關上門,悄聲呼喚虛擬倉庫。
果然,眼前立即出現了一個一立方大小的虛擬空間,沒有窗,沒有門,卻並不昏暗。
角落裏躺著一把刀一個紙包。
花梨又試了一下意念召喚。
殺豬刀出現在她掌心,刀比她手掌略長些,頭尖尾寬,刀鋒呈弧形,看起來鈍鈍的,很古樸,材質和小鋤頭一樣。
紙包裏裝的十枚芝麻大小的種子,形狀大小相似,無法確定是什麼品種。
“係統,簽到!”
花梨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作為資深老書蟲,她太知道係統和靈泉的神奇了,以前她隻能掃文YY,如今,她有了!
哪怕,她的係統是個殘次品,動不動就死機。
【叮~簽到成功~獲得靈泉一滴。】
隨著係統音落下,花梨麵前再次憑空出現一泡泡球,裏麵懸浮著一滴花生米大小、晶瑩剔透的水滴,一出現,泡泡球就在慢慢的消散。
一種不好的預感衝上花梨的心頭,她直覺,外麵的泡泡一消失,水滴就得落到地上去,而這會兒,身邊沒有容器,雙手也是臟的,根本來不及去洗,一著急,她直接張嘴將這水滴接住。
泡泡球破碎在唇齒間,那水滴似有彈力,在她舌尖彈了彈,化成了滿口沁人心脾的清甜溫水,一入喉,便有一道暖流漫延向四肢百骸,整個人如同枯木逢春,多日疲憊一掃而空,渾身輕盈且充滿力量感。
“怎麼了?”許驍的聲音在後麵響起。
花梨顧不上細品那靈泉的味道,收拾情緒,拿著殺豬刀轉身: “我準備做晚飯,才想起包裏有把刀能用,村長和那些叔伯們要留下吃飯的嗎?”
“暫時不用,等我們安頓好了,再請他們吃一頓。”許驍的目光在殺豬刀上轉了轉就回到了花梨的臉上,溫聲解釋道。
“哦,好的。”花梨很聽話的點頭。
這時,天色已晚,化雪天比下雪時更加的寒冷,村民們紛紛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許驍忙出去相送:“今天辛苦大家了,改天,還要麻煩大家幫忙暖居。”
花梨跟在後麵,也表示了感謝。
兩人還頗有夫唱婦隨的樣子。
蘇富民和村民們見狀,都笑著調侃了起來:“這有了媳婦兒就是不一樣了,看來我們以後不止可以吃暖居席,說不定很快就能喝滿月酒嘍。”
“自然少不了大夥兒的酒。”許驍麵不改色。
花梨尷尬的保持客服般的微笑,等著眾人離開,她第一時間跑進了廚房。
中午隻吃了兩塊烤地瓜,早就餓了,不過,家裏沒什麼糧,晚上也隻能將就著桌上這些煮個野菜粥。
許驍過了好一會兒才進來,進來時手裏提著一隻野兔。
雖然野兔有些瘦,但,蚊子腿都是肉,何況是兔子。
“我來我來,你燒火歇會兒。”花梨眉開眼笑的起身拿碗兌了溫鹽水,然後屁顛屁顛的去接兔子。
兔子還是活的,一到她手裏就掙紮了起來,力氣還不少。
“不許動!”花梨斥了一聲,隨手抓起殺豬刀對準了兔子,刀靠近的一瞬,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兔子竟瑟瑟發抖起來,然後下一秒四條腿一垂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