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程麵上看似溫和無比的笑容,夏雨淑心底卻是無端地生出一股寒意,渾身汗毛直立,仿佛被什麼野獸給盯上似的。
半晌,她才定下心神:“你,你做得很不錯……希望,你日後能夠好好為朕分憂。”
看似麵色平靜,隻是那聲音,卻有些微微顫抖。
她雖然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但畢竟在此之前,也隻是後宮的一介女流之輩。
今日以前,別說是殺人了,連雞都沒殺過一隻。
突兀地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麵,難免不適。
聞言,李程臉上笑容愈發濃鬱,拱手躬身道:“謝陛下賞識,那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話音落下,他卻並沒有直接退去,反而是大步上前,站定在夏雨淑麵前。
“你,你要做什麼?!”
剛剛經曆那等血腥的場麵,夏雨淑心神未定,看見李程上前,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李程嘴角一咧,忽然拽住夏雨淑的脖子,俯身便吻了上去。
“你……嗚嗚……混賬!朕,朕……輕一些……”
隨著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那副溫柔的嬌軀,便軟軟地倒在李程的懷裏,甚至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
殿內,揚起陣陣迷亂。
半晌,李程猛地抬頭,長出了口氣。
身下,是已經軟成一灘爛泥的大夏女帝。
這一刻,男人的征服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你,你這混賬……”
夏雨淑勉強支撐起身軀,又羞又怒地盯著李程。
李程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陛下,奴才馬上要去對付燕王,這可是把腦袋捆在褲腰帶上的活,先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說罷,他拱手拜下:“陛下,奴才且先退下了。”
隨即,李程轉身,完全沒有在意麵對皇帝應有的禮儀,大搖大擺地離開殿內。
凝視著李程遠去的背影,夏雨淑麵色陰晴變幻,緊咬紅唇。
“混賬奴才……竟敢對朕這般冒犯,等事成之後,朕就殺了你!”
話雖如此,但她心底,卻隱隱地有一種莫名的暢快。
自打嫁入這深宮,夏雨淑就覺得自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麵具,全身都被捆縛起來。
一言一行,都必須嚴格遵守禮節,否則就是逾矩。
可在被李程這樣粗暴對待後,她心底竟然生出一種打破規矩的快 感。
這種感覺,讓夏雨淑甚至已經開始有些期待,下一次和李程見麵。
另一邊,李程離開大殿,心頭的緊張也徹底放鬆下來。
從穿越過來到現在,他就一刻都沒有放鬆過。
先是撞破燕王意圖侵犯女帝,緊接著就要應對暴怒的燕王。
靠著前世對女人的了解,順利地把女帝給打發了過去。
看著掌中東廠提督的令牌,李程知道,自己算是暫時站穩了腳跟。
但還不是他鬆懈的時候。
“既然成了東廠提督,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東廠拿在手裏。”
前身在大夏王朝待得時間不斷,所以對大夏的局麵也有所了解。
東廠作為大夏王朝兩大暴力執行機構,之前一直被掌握在老皇帝手裏。
奈何後來老皇帝病重,無力執掌朝政期間,被各方勢力滲透,早已不再是那個純粹的暴力機構。
“既然是殺人的地方,那就好好殺人。”
李程咧嘴一笑,喚來一眾侍衛太監,殺氣騰騰地衝向東廠。
剛到東廠門口,就被幾名穿著錦袍的錦衣衛給攔了下來。
“東廠禁地,閑人誤入!”
“速速退去!否則殺無赦!”
李程身後的侍衛太監大步上前,氣勢洶洶地大吼道:“混賬!這位乃是東廠新任提督大人,爾等還不速速退下!”
新任東廠提督?!
幾名錦衣衛聞言,非但沒有露出畏怯之色,神情反而變得古怪起來。
其中一人拱手抱拳道:“提督大人,還請稍後片刻,屬下前去請示一番。”
李程頓時笑了。
提督乃是東廠的最高長官,自己站在他麵前,他竟然還要去請示?
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不用請示了。”
冰冷的話音落下,鋒銳的刀光如同閃電劃破夜空。
細長的血口在那名錦衣衛的脖子上浮現,鮮血猛地噴濺而出,如同下起了一場血雨。
那名錦衣衛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捂著脖子緩緩倒在了地上。
李程收起長刀,大步朝裏走去:“阻攔提督,以下犯上,殺!”
身後,幾名侍衛太監殺氣騰騰地衝上去,在一片慘叫聲中,亂刀砍死了看門的錦衣衛們。
進了東廠,李程掃視著四周聞訊趕來的錦衣衛,聲音冰寒道:“這裏現在是誰主事?”
身材高大的男人滿麵怒色地衝出來,直勾勾地盯著李程:“混賬!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來東廠鬧事!”
“你是?”李程挑眉道。
“我乃東廠掌刑千戶董成雲!”
男人冷聲道,“你是陛下身邊的李公公吧?不知道我東廠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公公,竟然來我東廠殺人!”
“要是今日不給個交代,莫怪本千戶將爾等拿下,送 入詔獄!”
身為僅次於督公的千戶,董成雲在上任廠公退隱後,便把持著東廠大大小小的事務。
得知自己的手下被殺,他立馬趕了過來,見是李程,非但無懼,反而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
這其中的問題,就很值得思量了。
“千戶大人,咱家乃陛下親隨,既然來此當然是有要務,可門口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阻攔咱家,你覺得不該殺嗎?”李程冷笑道。
董成雲陰沉著臉:“東廠忠於陛下,卻也不是你這種人能夠隨意拿捏的!若非跟在陛下身邊,你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身後,數名錦衣衛虎視眈眈,腰間繡春刀已經出鞘,隻等一聲令下就上前拿人。
“噢?照你這麼說,即便咱家有陛下口諭,你也不當回事了?”李程笑眯眯地問道。
董成雲眉頭緊皺,想到門口幾個錦衣衛的慘死。
“陛下口諭是一回事,但你殺我東廠之人又是另一回事。”
“來人,給我拿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