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佩我一直當寶貝一樣,寧瀟瀟幾次想搶都沒有成功。
她很喜歡搶走我的東西後再來找我炫耀,就連成親當日都不放過。
那天,我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我聞聲望去,看見一席大紅色喜服的寧瀟瀟站在門口,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她畫了最精致的妝容,讓本就相貌傾國的她更加明豔動人。
「姐姐,我今天大婚,景瀾特意命人為我做的喜服,你看好看嗎?」
我看著那走線流暢,做工精美的喜服,點了點頭:「妹妹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見我如此乖順,她似乎覺得無趣,試圖繼續挑釁我:「姐姐,這身衣服本來應該是你穿的。
「可是景瀾哥哥聽說你母親是個與雜役私通的賤人,立刻就拒絕了這門親事,改娶我了。
「對了,當初和你娘偷情的是誰來著?後院喂豬的傻子劉三!怪不得姐姐你現在一副癡傻樣!原來是隨爹啊!
「劉三肥頭大耳,滿口黃牙,一身豬屎臭味,虧你娘也能下得去嘴!」
她精致的麵容笑的扭曲起來,仿佛在說一件天大的笑話。
可我還是不惱,隻是握緊了腰間的玉佩。
她看到後,不滿的皺起眉:「把玉佩給我!」
我警覺的後退一步。
她氣急了,伸出手想要硬搶。
我猛地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死死的不鬆口,她白嫩的小臂瞬間迸出了血珠。
「賤人!鬆口!來人啊!」
寧瀟瀟痛得大叫,門外瞬間衝上來一群人把我壓住。
我滿嘴是血,眼眶通紅的瞪著她。
她被我的眼神嚇的一激靈,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罵道:「瘋子!和你那個傻子爹一樣!
「等著吧!我要讓爹爹好好收拾你!」
她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而我,則被抓起來看押在了後院的豬棚裏。
我大概猜到了寧瀟瀟會如何跟爹爹告狀,但我沒想到爹爹寧可拋下前廳的貴客也要來給她出氣。
藤條狠狠抽在我的背上,每打一下都是一道血痕。
「你這個賤種也敢跟瀟瀟搶東西!留著你這條賤命不過是念在我與你娘的那丁點舊情!你還不知道收斂,竟然敢傷害瀟瀟!我今天就打死你!」
舊情?
說得好聽。
留著我不過是因我長得像極了我娘親,方便他想起我娘的時候,能隨時折磨我出氣。
見我被打的血肉模糊卻還一聲不吭,他停下動作問我:「你為什麼不叫?不疼?」
我在心底冷笑。
疼啊。
但是總好過心疼。
見我依舊不搭理他,他瞬間惱羞成怒,高舉藤條:「和你那個娘一樣!你看我今天打不打死你!」
可藤條還未落下,我就聽見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嶽丈請停手。」
一雙緞麵錦鞋映入眼簾,我抬起視線,對上了一雙漂亮的褐色雙眸。
蕭景瀾拿過爹爹手中的藤條,目光掃過上麵沾著的血跡,眸色暗了暗,隨即又笑容和煦的對爹爹說:「嶽丈大人,今日是我和瀟瀟的大喜之日,切莫為了這等卑賤之軀動氣。」
「不如到前廳和小婿吃酒。」
見他來了,爹爹立刻收起剛才的麵目,換上諂媚的笑:「臟了王爺的眼,王爺莫怪,您有所不知,這是我那下賤的前妻所出,不懂規矩,我教訓教訓她。」
蕭景瀾看向我,神色平靜捉摸不透:「原來是姨姐。」
「誒,她這種人怎麼配讓王爺稱一聲姨姐呢?」
爹爹拉著蕭景瀾離開,走之前吩咐仆人把我丟進房間看管起來。
仆人中有寧瀟瀟的人,她丟給我一堆臟了的衣物和一桶冰水:「二小姐吩咐,叫您天黑之前把這些臟衣服都洗了,記得用冰水,這樣洗的幹淨。」
三九寒天,冰水洗衣。
寧瀟瀟一貫是懂怎麼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