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為渣男自殺的蠢女人,怎麼可能還會用這樣的蠱蟲,而且還偏偏化成了厲鬼。
小時候爺爺曾經教導過我,人懷著極大的怨恨死去,的確是會化成厲鬼。
“但是,這姓謝的女人顯然是被人插了一手,不可能成長的這麼快,半個多月就能成長到在陽光下,還能做小動作的鬼怪。”
“估計是有人在搞事情了,就是那個渣男......”
我輕呼一口氣,隨後問道:“那個渣男是誰,住在哪,能告訴我嗎?”
雖說家訓是話不說盡,卦不算絕,但人家都已經打上門來了,就算再想置身事外,也必須要考慮自身安危,盡早除掉禍患。
“你問這個做什麼?”吳心蓮露出疑惑神色。
“你別問,就告訴我在哪裏就行。”
“好吧,那個男的叫李青雲,以前是你們學校的輔導員,不過出了這事被辭了。之前警察帶我們去見過那個男的,他此時好像住在離學校不遠的金星小區,六棟,1102號。”
“有地址就好。”
我輕輕點頭,打算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這位李老師。
“同學,那個東西還會回來嗎?”此時吳心蓮抱著自家妹妹,忍不住詢問。
“短時間她應該不敢,畢竟已經被我打傷了。”
我剛剛那一下子,雖說沒有將那玩意兒也燒個灰飛煙滅,也弄掉它大半軀體,每個個把月的時間根本沒法恢複。
“是嗎?”
吳茜將腦袋埋低,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能理解普通人對這些神神鬼鬼的恐懼,思索片刻,“我給你畫張符吧,出了問題能擋一下。”
“好,多謝了。”
我再次拿起毛病,隨意抽出一張黃紙用朱砂開始畫符。
筆尖輕觸紙麵便開始緩慢的移動,靈性與精神灌注其中,形成具有作用的符籙。
這是我小時學的一種符籙,製作的法門簡單,但效果不強,在剛剛的遭遇戰中起不到什麼作用。
三分鐘過後,符籙書寫成功。
“呼......觸摸到那本書之後,我的法力似乎增長了不少。”
若以我以前的修為,接連畫符恐怕此時已經累得夠嗆,但是現在竟然還頗有精神。
“喏。”
我將符籙遞給吳茜。
符籙剛一入手,吳茜那皺起的眉頭忽然舒緩,像是噩夢好轉,真正陷入了安寧的睡夢中。
“謝謝,多謝你了。”
吳心蓮對我不住的感謝,“這件事情多虧你了,不然我妹妹就完了,我加個某寶吧,轉一筆錢當做答謝費用。”
“答謝?”
聽到這話,我精神一振。
雖然說從小就學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法術,成年後也已經能扯旗單幹,但這一次是我第一次憑手藝掙錢。
“救人於危急之中,收點錢也不過分。”
我當即和她換了賬號,隨後收到了一筆一萬元的轉賬。
“不好意思,之前找和尚,道士,心理醫生花了太多錢,現在隻能給您這麼多了,之後肯定會補償您一筆。”
似乎是覺得有所虧欠,吳心蓮不住的道謝。
“原來有這本事掙錢這麼快!”看著手機上轉賬的信息,我竊喜不已,可就在這時,二叔年輕時的下場突然出現在我腦子裏,讓我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算了,就這麼多吧,咱也不怎麼貪心。”
我連忙推辭,轉移話題說道,“我同學估計今晚上不回來了,你們現在這裏睡一會兒吧,明天就自己離開吧。”
“好!”
......
一夜過後,我從椅子上醒過來,渾身一陣酸痛。
“果然,還是睡床舒服。”
我打聲哈欠爬起來,發現那兩個女人已經不見蹤影。
“走了?正好,不要再麻煩了。”
我將請假信息發給任課老師,稍微洗漱一番,便挎著包離開宿舍。
出校門我就打車直奔金星小區而去。
約莫半刻鐘後,我就抵達了那處還算高檔的小區。
此時還尚屬清晨,霧氣彌漫,陽光被層層掩蓋之下寫的不是那般亮堂。
“依湖而建,水汽很重嘛。”
我眉頭微皺,從挎包中掏出一張符咒貼在衣服內側。
睡前我花了不少時間準備符咒,不至於像昨天一樣被打個措手不及,此時在我有準備的情況下,就算風後握奇經上的法術陣法,我也能輕鬆幹掉那隻鬼臉。
直上11樓,電梯門打開,一股滲人的涼氣從樓道中撲麵而來。
“怎麼有股鹹腥味?”
我鼻頭抽 動,有種進了水產市場的感覺。
這裏的涼氣不是那種單純的寒冷,反倒是有種濕噠噠,黏糊糊的感覺,我手臂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些許水汽。
捏著符咒,我順著門扉尋找,來到了1102號門前。
我打起精神,就要敲門,在此時門下的縫隙中忽然有涓涓的水流往外冒出。
水流一開始清澈無比,繼而染上淡淡的紅色,黃色,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
我下意識的退後一步,眸光逐漸凝固。
在此時,房門忽然震動了一下,貓眼傳來的光芒一下熄滅。
此刻我仿佛想象到有人正趴在房門內側,眼睛貼著貓眼看著我。
房間內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你是誰,來找我做什麼?”
“我......”
我話還沒說完,門內忽然又傳來有些神經質的聲音。
“哈哈哈,你也是來搶我寶貝的是嗎?”
“寶貝?什麼東西?”
我表情一陣茫然,不知道這個李青雲想要做什麼。
“不說話是了吧,哈哈,我就知道你也是個騙子!騙子,都是騙子!”
門內的那人仿佛受到刺激,聲音也變得逐漸激烈。
“怕不是有毛病吧?”
我眉頭輕皺, 感覺自己的判斷似乎有些出錯。
就在我進退為難時,門內忽然傳出一陣激烈的腳步聲,隨後又是狂笑聲響起,最後似乎有玻璃被打碎了。
“這......”
我心裏咯噔一下,連忙衝到樓道拐角,透過窗戶往下看。
隻見,遠處的地麵趴著一具被摔的血肉模糊屍體。
“他跳樓了?”
我目瞪口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下一刻,我意識到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淦,似乎撞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