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口的聲音,兩人的神色皆是一怔。
光是聽到這把嗓音,時年內心就翻滾起恨意,這個女人不僅企圖破壞她的婚姻,還害死了她。
白軟軟,別人口中和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前世的白軟軟想做金家兒媳是眾所周知的事,隻不過後來卻是時年嫁給了金世卿,白軟軟也因此憤而出國,3年後又突然回國,自她回國後,她和金世卿的婚姻就岌岌可危。
懷疑、爭吵,無休止的冷戰,都是因為白軟軟。
時年握緊了手指,任指甲陷入掌心,才堪堪能保持清醒冷靜。
金世卿快速放開時年,眉眼間的暴戾眨眼間就退得幹幹淨淨,收斂了銳利的鋒芒。
燈光下的神情看起來竟然有點溫柔。
時年心底冷笑,即便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可心底還是會突如其來、本能般地抽痛。
前世的她怎麼會忘了,又怎麼會認為,隻要跟他結了婚,他就會忘記他的白月光,而愛上自己?
“阿卿?”
門口又傳來嬌軟的嗓音,伴隨著一點焦急。
金世卿眼帶警告地看了時年一眼,她卻突然發聲。
“啊,金世卿,你弄得我好痛哦~”
金世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怒瞪著她,真想伸手掐死她。
敲門聲戛然而止,下一秒又急切地敲響,伴隨著快要哭出來的嗓音:“阿卿,快開門啊,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時年掙開金世卿的手,抱著雙臂冷漠地聽著,諷刺道:“白月光都要哭了。”
金世卿用手臂撞開她,前去打開門:“你怎麼來了?”
光聽聲音還以為他走的是什麼溫柔的人設。
白軟軟借勢把門推開,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浴袍,領口鬆鬆散散的時年。
“你!”白軟軟氣的臉都白了,上下掃射她,“你對阿卿做了什麼?”
時年攏了攏鬆散的領口,抱著雙臂,盯著眼前這張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臉,心底直犯惡心,肚子仿佛又覆上一層疼痛。
她笑的邪惡且曖昧:“看不出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金世卿冷聲喝她:“閉嘴,別胡說!”
他向白軟軟溫和解釋:“我們什麼都沒做。”
白軟軟顫抖著食指指著時年:“一定是你又在勾引阿卿!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她簡直嫉妒的要瘋了。
時年明明比她還要大2歲,卻一點都不顯歲數,剛洗過澡的身體粉粉的,臉蛋水潤潤的,那雙勾人的狐狸眼水蒙蒙的。
想到她剛剛用這樣的媚眼勾引金世卿,白軟軟就恨不得撲上去摳爛她的眼睛。
“比起不要臉,白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快把人領走,跟誰稀罕這瘋狗似的。”
金世卿目露凶光:這張討人厭的嘴。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她的嘴這麼毒,能說出這麼多難聽的話?
時年無所畏懼,諷刺道:“我說的不對嗎?像你這種男人,當然是扔掉啊,難道留著過年,趕緊滾吧。”
這話聽在白軟軟耳朵裏,又是另一層意思,好像他們已經發生過了什麼似的。
白軟軟覺得胸口好疼,她抱住了金世卿的手臂,臉蛋在他手臂上蹭啊蹭,眼淚在眼眶裏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