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時年接到了劇組的通知。
《沉漁》是一部古裝劇,時年作為女主,武打的戲份比較多,因此她第二天就馬不停蹄地跟隨劇組去集訓。
金世卿單手拎著個包,不情不願懶洋洋地跟在她後麵,到了酒店辦了入住,金世卿把時年的行李包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走。
“慢著,把我的包拎進來,這點事都做不好!還有,我餓了,去給我點個餐。”
金世卿拳頭捏的咯吱響,忍了又忍把行李包踢進去,惡聲惡氣地問:“吃什麼?”
“一份牛排,再來一瓶紅酒,都要好的。”
時年甩掉高跟鞋,一隻不偏不倚地飛到金世卿的肩膀,在他的黑色T恤上留下一道印子,再滾到地麵。
金世卿額角突突跳,卻見那個女人毫無羞愧之心地用腳勾起了鞋子,把它妥善放好。
瑩白的腳指頭塗了豔紅的指甲油,更襯得小腳白皙可愛。
金世卿看著弧度優美的腳指頭,想拿把刀砍了。
時年回頭瞥他:“還不去?”
金世卿慢悠悠地拂了拂衣服上的印子,接過時年遞過來的卡出去,門摔的直響。
時年看著他的背影勾唇一笑,拿起電話給前台打了個電話。
等金世卿回來,就會發現他的房間被退了,據她所知,金老爺子把他的資金都斷了,手裏的卡全部都被凍結了。
就連房、車都不給用,他隻能住在公司提供的舊宿舍裏,和同是助理的幾個人一起擠。
他是吃住都在公司,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吃不好睡不好。
今晚他估計連飯都吃不起,集訓這段時間可怎麼過?
時年能想象到死狗的暴躁。
嘖嘖~挺可憐的。
她心情很好地先去衝了個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聽到了門口金世卿暴躁的敲門聲。
“開門!”
時年挑眉:聽聲音像要拆門。
她抱著雙臂,懶懶地靠在牆上:“掛門上。”
金世卿咬牙切齒:“開-門!”
時年隻好係好浴袍的帶子,拉緊領口打開了一道縫隙,手從門口伸了出去。
下一秒,金世卿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強勢地推開了門,人也跟著閃進來。
天旋地轉,時年被他從背後壓在了牆上,他的大手用力地按著她的肩膀,一隻手被按在牆上,另一隻手被反剪在背後。
飯盒和紅酒掉在了地上,被他一腳踢走,發出細碎的聲音。
他壓低了嗓音:“你幹的好事!”
他不過出去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回來門就打不開了,然後就被告知他的房被人退了。
他媽的,他分無分文,大晚上的要去睡大街嗎?
他再轉念一想,就想明白了時年的詭計,大晚上的退他的房,讓他無處可去,接著再好心收留他,然後對他這樣那樣。
還以為這女人這幾天對自己安分守己的是想通了,沒想到原來在這等著,可惡的女人!
he~tiu!
他寧願去睡大街!
時年看著被踢到床腳的袋子,肚子咕嚕咕嚕叫:“你有病!”
兩人正對峙著,門突然被敲響。
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帶著些微的試探。
“阿卿,你在裏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