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冷笑:“小金子,對金主媽媽要客氣一點,你這樣看人,簡直像條惡狗,會嚇著我的。”
金世卿手筋暴起,往前走,被金風拉住。
金風把一張名片遞給時年,客氣道:“時小姐,世卿要是犯了什麼錯,您隨時打他爺爺的電話,他會替您解決一切問題,您盡管差遣他。”
金世卿就算再笨也聽明白了,金老爺子會給她撐腰。
時年笑著接過名片,在金世卿眼底打了個手花,才慢吞吞地收好:“好的。”
金風又跟金世卿交代了一堆,這才和霞姐離開。
金世卿現在就是一條被人遺棄的惡狗,空有一口犬牙,卻沒辦法咬人,隻好齜著那口白牙。
時年看他一眼都嫌多,徑自往外走,金世卿一腳踹開眼前礙事的茶幾,一步跨到她跟前,抓住她的手腕,把人狠狠推到牆上,把她的手壓到牆上。
“想走?我還沒找你算賬!”
他太高,氣勢又凶,黑壓壓地逼視著時年,漆黑的眸子又凶又利。
時年掙了一下沒掙開,索性不動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金世卿冷笑,手上又用了幾分力:“我昨晚隻是醉了不是瞎,你算計我,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
他沒見過比她還要惡心的女人,平時死纏爛打也就算了,居然卑劣到給他下藥。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隻有她會用。
金世卿看著時年“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心裏就恨的牙癢癢。
時年看著他這張臉,也好不到哪裏去,隻要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場大火,還有死去的孩子。
她眼尾漸漸發紅,幾乎把牙咬碎了,才壓下想將他千刀萬剮的衝動。
她挑釁地笑,上挑的眼尾讓她看起來像極了狡猾的狐狸。
她輕輕地吐出:“有本事打死我。”
相識10年,夫妻3年,時年對這個男人裏裏外外了解的徹底。
人賤嘴毒,像條有躁鬱症的惡狗,打人時下手忒重,但他不打老、幼、女。
三年婚姻,他嘴上叫囂著要揍她,可連她一根頭發絲也沒動過。
金世卿往前壓:“你以為我不敢?”
時年心裏泛起惡心:“走開!”
金世卿在她眼底看到了對自己的嫌惡,還沒等他有所作為,時年就一腳踩在了他腳上,細細的高跟鞋杵的他鑽心疼。
他抱著腳跳開,怒瞪著時年:“你!”
時年揉著手腕,冷聲道:“金世卿,認清自己的身份,你現在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不再是金家大少爺,你再放肆,我就給你爺爺打電話,讓他親自教育你。”
她撫了撫長發:“對我客氣點,否則新仇舊賬一起算。”
金世卿欺身靠近,黑沉沉的眸子盯著她:“別以為有我爺爺,你就可以隨意差使我,我警告你,你最好識相點,別惹我。”
時年伸出食指,怕染病毒一樣,用指甲蓋把人戳離:“那不巧,我最不會的就是識相。”
說完,她優雅地走出了會客室。
金世卿看著她囂張的背影,氣的一拳砸在了牆上。
他到現在還沒想明白,隻是幾天不見,時年對他的態度就像換了個人。
以前她總是找各種借口接近他,去學校、去拳擊訓練室裏麵堵他,當著眾人的麵表白,即便被他羞辱也不放棄,過幾天又惹人嫌地貼上來。
現在......
他竟然在她眼裏看到了對自己的嫌惡?打他還毫不手軟。
不管怎樣,他和時年的帳都要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