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明當初要我滾的人,是你......”
“陸......陸祁深,你......你還說要報警抓我,要我還錢。讓我滾是你,讓我回來也是你......你......你把我唐安寧當......當什麼了......你別以為你現在說兩句好話,我......我就會回來做你的陸太太......”
唐安寧語無倫次,小臉通紅。
因為男人說話時,靠得過分近的呼吸,耳窩裏都在發癢。
她下意識想往後退,最好遠離到一個安全距離。
陸祁深這個男人,簡直不講道理!
要知道,她心裏還有股氣沒泄掉。
無端端摔碎她戒指的人,是他陸祁深。
無端端告訴她終止合約,一切結束的人,還是他陸祁深!
他現在又憑什麼,貼得這麼近,用這樣專注而認真的語氣,跟她說這樣的話!!!
“別太自作多情,我的話沒有別的意思。”
男人挑了挑冰冷的眉,為她詫異而吃驚的表情。
“我隻是通知你,我們的合約暫時不會終止。那一百二十萬,你不需要拿出來,依舊可以坐在,你陸太太的位置上。怎麼樣唐安寧,這一次如你所願了......又讓你算計成功。”
他啞聲說著,漆黑深邃眸底看不出情緒。
“算......算計成功?”
唐安寧皺眉。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算計過他。
“陸祁深,你到底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算計......”
“在你離家出走後幾分鐘,外公他老人家重病,進了ICU搶救。”
唐安寧所有的聲音,都被陸祁深的這句話,堵在了喉口。
“什麼,蕭伯伯,怎麼會這樣......”
明明她白天跟蕭伯伯通話的時候,老人家還中氣十足,聽起來十分健康。
“蕭伯伯他沒事吧?”她著急地問。
“搶救及時,撿回了一條命。”
陸祁深神情冷戾。
“不過,醫生說,外公現在需要嚴格的臥病休養,不能再遭受任何來自外界的刺激。唐安寧,我希望在我外公他老人家養病這段時間,你能夠繼續配合,安分守己扮演好孫媳婦的角色,不要再給我外公添堵。”
唐安寧呼吸哽了一下。
什麼叫她給蕭伯伯添堵了?
明明一直以來,跟蕭伯伯過不去,都是陸祁深。
她以前還在蕭伯伯身邊當看護的時候,就不止一次聽蕭伯伯提起過,他有個總跟自己對著幹的外孫子。
“別一臉無辜的表情。”
仿佛是看透了唐安寧的心理活動,陸祁深修長的手指,捏起了她的小臉。
“要不是你貿然去找外公借那二十萬,他也不會因為懷疑你我的關係,而憂思過重。醫生說,他忽然犯病跟心情的關係影響更大。你知道嗎,他老人家就連進了ICU,都不忘派心腹手下過問我們的情況。”
“外公的助理蕭忠,已經住進了公寓。今後,他會密切關注我們的一舉一動。記住,別在他麵前,露出任何破綻。為了不讓外公的病情加重,我已經提前讓人把你的東西搬上來。從今晚開始,你就在這,跟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