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跟你兩個人?我們......一起睡?”
唐安寧小臉暴漲得更加通紅,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她怎麼能跟陸祁深睡一張床。
“不,我......我不願意......”
唐安寧想也不想,就立刻拒絕了陸祁深的提議。
她沒有忘記這個男人是如何看不起她。
也沒有忘記,他是如何問也不問就摔碎了那枚,對她至關重要的戒指。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去,才不會再重新自投羅網!
唐安寧使勁推開陸祁深。
“我跟陸先生之間的關係,早已經結束。你需要找人扮演好陸太太的角色,大可以去找別人。對不起,我玩不起這種遊戲......”
然而,唐安寧才剛起身,腰際就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攔了回去。
她被陸祁深,重新壓回到了大床上。
根本來不及反抗,女人嬌小的身軀就被高大的男人,緊緊禁錮在了雙臂之間。
他凝著她倉皇失措的眸子,語氣冰涼。
“唐安寧,你好像還沒有意識到,這場角色扮演的遊戲,從來都不是由你來說結束。”
“憑、憑什麼......唔......”
她剛要開口反駁,就被陸祁深修長的五指,捏住了下巴。
男人清冷狹長的眸底,透出莫名的幽沉。
他略帶薄繭的指腹,不輕不重,劃過她下巴的軟肉。
唐安寧的身體,就不受控地,跟著顫抖。
這個男人......靠得實在太久了。
這樣的陸祁深,危險又陌生。
就在這時,陸祁深帶著淡淡煙味的冷鬆氣息,忽然沉入她鼻息。
他削薄的唇,不輕不重地,吻掉了唐安寧眼角掛著的淚。
“乖女孩,聽話,別讓我為難。”
唐安寧,“......”
她眨了眨眼,刻意忽視掉心裏對陸祁深這個吻的異樣。
唐安寧的臉頰透著緋色,卻還不想就這樣放棄掙紮。
她......還是想離開這裏。
見她還不鬆口妥協。
陸祁深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唐安寧額前上已經包紮好的傷口。
指尖從她睡夢中,冷敷過消腫的臉頰劃過。
最後,帶著薄繭的指腹,停在了她柔.軟顫抖的唇瓣上。
他漆黑的眼底一片暗沉,垂眸看她,仿佛輕哄的聲音卻平靜的沒有溫度。
“你也不願看到,你母親好不容易排到的手術,突然被院方取消作廢。更不願看到,因為你被告詐騙坐牢,讓她一個人心力交瘁,在外麵無依無靠,最後被趕出醫院吧。”
冰冷平靜的語氣,卻深深刺痛了唐安寧的心。
她怔怔的愣在了當下,屏息不敢置信地望著他,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陸祁深,他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麼卑劣!
“你查過我?!”她啞聲問。
唐安寧確定,在此之前,陸祁深絕不知道她媽媽在醫院排期手術的事。
他根本不了解她的過去!
“查一查自己買回來的商品,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陸祁深臉上沒有出現任何,可以稱之為羞愧的神情。
他口吻淡漠而安靜,仿佛在說什麼理所當然的話題。
“在你昏迷期間,我讓人查了一下你的資料。看在你母親生病入院需要錢的份上,你之前耍的那些心機手段,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接下來,隻要你乖乖扮演好陸太太的角色,讓我外公滿意。不僅那一百二十萬歸你,我甚至還可以安排最好的專家,替你母親手術主刀。否則......”
“你去坐牢,你母親隻能流落街頭。我保證,整個錦城,沒有一家醫院敢再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