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了顧衡安二十年。
舒輕歡隻希望麵前的男人,能恢複到顧家出事前的那份意氣風發。
那才是她心中最美好少年郎的模樣......
舒輕歡緩緩閉上眼睛,感覺靈魂都在被漸漸抽離。
她想,如果她死了,心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痛,過往的那些仇恨,也都該煙消雲散了吧!
顧衡安看清她決然赴死的模樣,看著她這一張本就病態蒼白的臉越發沒了血色,他大掌突然一鬆。
“舒輕歡,你想死,哪有這麼容易!”
舒輕歡被摔在沙發上,大口地重新喘氣,睜眼望著男人的刹那,滿是不可置信。
顧衡安這輩子的夢想不就是手刃仇敵?
為什麼要在最後關頭放她一馬?
舒輕歡心頭重新泛起漣漪的刹那,男人已經欺身將她死死地壓在身下。
最冰冷的語氣,說出了最無情的話:“舒輕歡,你要是敢尋死,就別想再看到你父親。”
男人方才是真下了死手,舒輕歡到現在都還在猛力咳嗽。
五指掌印在纖細白嫩的肌膚上顯得格外礙眼。
顧衡安視線有瞬間凝滯。
片刻,他就恢複如常:“你如果再敢動任何離開的想法,我會讓你父親跟你永遠生死兩隔!”
男人話語冷硬,絕不似玩笑。
他對舒父的恨,比之舒輕歡更甚。
舒輕歡顧不上身體的不適,一把扯住了顧衡安的衣袖:“我知道你恨我們家裏所有人。”
“但我父親年紀已經大了,他受不了折騰......你有什麼怨恨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他!”
三年前,舒家破產。
舒輕歡就像是當年的顧衡安一樣,淪為了一條徹頭徹尾的喪家之犬。
舒父進了監獄,在獄中大病一場後,她好不容易才替其爭取了法外就醫的機會。
可剛剛出來,就落到了顧衡安這個惡魔的手裏。
他以父親做籌碼,逼迫她就範,自此她在顧衡安身邊過了三年不人不鬼的日子。
舒輕歡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當年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動他的......”
她怔愣地喃喃著,神智恍惚。
眼淚決堤不停掉落。
粗糙的手指帶著繭子,從麵頰撫過時,紮得舒輕歡生疼。
透過模糊的淚眼,她對上了男人那雙猩紅的眸子:“舒輕歡,像你這樣背信棄義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當年那麼愛你。”顧衡安輕嗤出聲,眸中是看不懂的晦澀:“可你拋棄我的時候,沒有絲毫遲疑。”
“我也想問問你,你究竟為什麼?!”
歇斯底裏地咆哮,讓舒輕歡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顧衡安望向她時,就像是餓狼在盯著鮮甜可口的食物。
望而生懼。
舒輕歡默默搖頭,幾乎泣不成聲:“我沒有。”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拋棄你!”
她被男人一點點地逼到沙發角落。
顧衡安看著從前他視若珍寶的姑娘,此時此刻蜷縮在一團。
心裏再也升不起憐惜。
他從前隻要看到舒輕歡掉一滴眼淚,都得心疼地哄上好半天。
顧衡安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
鱷魚的眼淚,是不能信的。
薄唇死死地咬在了她瘦弱肩膀上,聲音含糊卻不容抗拒:“舒輕歡,我不會再給你拋棄我一次的機會。”
“哪怕是捆、綁,我都會牢牢把你鎖在我的身邊,贖罪。”
大掌熟練地往衣襟中探去,上下遊走。
電觸般的感覺,讓舒輕歡瞬間回神:“顧衡安,你別這樣......”
顧衡安在情事上極度瘋狂,隻是幾個動作,她就感覺自己原本包紮好的傷口,在瘋狂朝外滲血。
舒輕歡額頭不知何時已經冷汗津津。
“顧衡安,我疼。”
被吞噬全部理智的男人,絲毫不顧舒輕歡的求饒聲。
他的吻瘋狂而失控地星星點點落下,予取予求。
力度之大,好似恨不得將舒輕歡融入自己骨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