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她手下的琴音都亂了節奏。
警惕看去,她看見一張意想不到,讓人恐懼的臉。
“景鬱!?”她慌亂站起身,往後退了兩步,心像是被人揪緊一般,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窒息感。
一看見景鬱這張邪氣的臉,她就從心底升起無限恐懼感。恨不得立刻逃走,跟他呆在一個屋簷下多一秒,她都受不了。
她瘋狂後退,景鬱那張臉卻無限貼近,在她眼前放大,笑出一排雪亮白牙。
“怎麼了?怕我?上次沒能跟你成好事,我真是遺憾呢。”
聽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講話,戚雲初覺得他簡直是個瘋子。
“你別過來,我叫保安了!”
她怎麼也是金月光的工作人員,保安應該會幫她驅逐不好的客人的。
但她這句話出口,對方沒有被嚇到,反而放聲大笑了起來。
“那你叫啊,你看這裏誰能聽你的?”
他說著,轉身命令道。
“來人,把戚小姐請進我的套房。”
他話音落,戚雲初就被幾個工作人員一起架著,硬拖到了一個房間裏。
她的力氣根本抵抗不了幾個男人合力的拉扯,被推進房間後,他們就離開了,門也被他們帶上。
戚雲初心砰砰亂跳,“景鬱,你想做什麼?”
她貼著牆站著,往門口位置靠近,想趁機找到機會就逃跑。
“做什麼?當然是做三年前沒做完的事。我對戚小姐傾慕已久,你不會不知道吧?”
景鬱慢條斯理,說出的話透著一股陰寒暴戾之氣,戚雲初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
三年前,她在巷子裏被景鬱欺負,她拚死不從,差點被景鬱打死。他的拳頭打在身上的疼痛滋味她還記得,他打人的時候,眼睛裏有一股暴怒和狂喜的氣息。
她知道,他在打她的時候,心裏是舒爽到極致的。這個人,就是個變態!
“你沒必要傾慕我。我是喻峻非的妻子,你若是惹到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現在她心裏對喻峻非已經失望,兩個人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但她為了避免景鬱的傷害還是用喻峻非當靠山,想震懾到景鬱。
沒想到景鬱隻輕蔑地笑笑,無所謂地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和景鬱馬上就要離婚了,他根本就不愛你,就不在乎你的死活。別白費心思了,今天對你我勢在必得。”
景鬱說著,逐漸靠近著戚雲初,她往旁邊跑去,卻被景鬱一把抓過胳膊,整個人被一股大力一下甩到床上。
她趴在床上,腦子裏嗡嗡作響,眼前天旋地轉。
手指下意識捂著肚子,保護著她未出世的孩子。
不能再這樣下去,景鬱下手那麼重,肯定會傷害她的孩子的。剛懷孕不久,胎兒最容易坐不穩,稍有差池,就會流產。
她不想失去這個孩子,這也是母親保護孩子的天性本能。
沒有多少思考的時間,她的身體被男人欺身壓住,接著衣服就被拉扯,她死死抓住前胸的衣襟。
“不,不要,別碰我!”
無論她怎麼說,對方都沒有放開的打算,看起來反而更興奮了。
“叫吧,我就喜歡你這樣叫,你上次也是這麼叫的。是不是就喜歡我打你,我做你?”
對方的語氣透著邪肆,讓戚雲初聽得渾身發抖,那被毆打的不好記憶又湧上來。
當時她那個淒慘的樣子被對方拍了很多照片,她根本不敢告訴喻峻非,隻自己回到小公寓療傷,還騙喻峻非說她出差了。
現在她又遭遇這樣的事,過往的陰影湧上,讓她害怕得牙齒都打戰。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她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咬牙硬是克服了內心的恐懼,讓理智壓過情緒,占領高地。
“景鬱......你別,別碰我,我自己......脫。”
她顫顫巍巍說出這句話,景鬱都一驚。
“你說什麼?你自己脫?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覺悟了?”
看景鬱動作停了下來,她知道有了機會,趁熱打鐵直接說道。
“我這就脫給你看,你放我起來好不好?而且你是景鬱少爺,我能伺候你,是我的福氣才對。”
她說著違心的話,硬擠出一個笑容來,她的臉上雖然戴著麵紗,但那雙秋水一般的眸子,染上幾分笑意,十分迷人。
“喲,你竟然開竅了。結婚三年,給人家當老婆久了,會伺候人了啊?行,你自己脫,我今天就看看,你怎麼脫。”
景鬱似笑非笑嘲諷了一通,接著自己站起身來,鬆開了床上的戚雲初。
戚雲初趕緊爬起來,站到房間中間。
她有心擰開門把手就跑,但她知道門被他反鎖上了,她根本推不開。
在景鬱那豺狼一般的目光鎖定下,她伸手解開自己的兩顆小開衫的扣子,露出裏麵的襯裙。
其實她知道,就算解開,也看不到多少。
隻是用這個動作表現她的誠意而已。
景鬱果然看得眼睛發直,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坐到床邊,伸開長腿,把鞋伸到了戚雲初的麵前。
“給我脫鞋。脫完來解腰帶。”
他簡單地命令著,聲音裏充滿了成功的誌得意滿。
戚雲初看他這副模樣,簡直惡心得想吐。但為了保住肚子裏的孩子,她隻能配合他。
一邊慢慢挪過去,一邊眼神悄悄打量四周的環境,想找找有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可以趁機給他一下。
景鬱不滿的聲音傳來。
“磨蹭什麼?快過來!”
她被嚇得身體一激靈,找了半天,她什麼都沒找到。這個房間可能是特製的,裏麵什麼都是軟綿綿的,不給人反抗的機會。
天知道他在這裏禍害了多少女孩,戚雲初心裏替她們不公,也更恨眼前的景鬱。
磨蹭不了了,她隻能走過去,半蹲在他腳邊,她伸手幫他解著鞋帶。
他身上倒是不臭,一股很高級的煙草味傳入她的鼻腔。但她對這味道有應激反應,一聞到,就渾身不舒服。
幫他解開鞋帶,將一隻鞋脫下。
又如法炮製,慢慢脫去他另一隻鞋。
直到景鬱發出不滿的“嘖”聲,她才起身,去幫他解衣服的扣子。
她多希望景鬱的衣服有上百個扣子,她就可以慢慢解,拖延時間。
但事與願違,他的衣服扣子很少。
忽然她的手被景鬱的大手抓住,接著按到了他的腰帶上,隻聽他用低啞的聲音說道。
“解這個。”
戚雲初的手不斷發抖,她想著,要不然把他的皮帶抽出來,勒死他算了。
正僵持著,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門被人直接踹開,門鎖都掉了下來。
她驚恐回頭看去,看見喻峻非那張鋒利俊美的臉上,帶著濃重的煞氣,問出的每個字都帶著刀鋒般射向她。
“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