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讓我更加恐㤺和無奈的是杜鵑直接把手中剩下的陰廚彭家做的餅幹完全吞了下去。
“哥哥,老公你給我嘛!”
杜鵑倏地仰頭看著我,臉上多了一抹胭脂般的紅暈。
雙手環住了我的後脖梗,整個人完全撲掛了過來。
我一個重心不穩,狠狠的朝著後麵跌去,仰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真的是……無語到極致。
在這種地方,被一個女人就這麼給撲了。
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其它幾家人笑死?
估計第一個笑的就是胡美寧和薑兵。
此刻身上的杜鵑在撲倒我後,瘋狂的扯開了我的衣服扣子,露出了我那若隱若現的兩塊胸肌。
杜鵑低頭,柔嫩的嘴唇直接印了上去。
我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氣,再這樣搞下去,老子可不敢保證擦槍不走火。
我手中的刻刀輕輕斜了個角度,劃破中指,擠出一點純陽之血。
抬手,
直接點在了杜鵑眉心上。
“嗷嗚!”
杜鵑身上忽然傳出一聲極烈的慘叫,一個披頭散發的鬼影忽然從她身體裏竄出。
一頭紮進了墳地遠處的土包中。
哢嚓、哢嚓......
接著是一陣指甲扣動棺材蓋子的聲音。
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我身上的杜鵑此刻也安靜了。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看著她道。
“還不起來,賴上了是吧。”
杜鵑撲閃著大眼珠子瞪著我,幾秒鐘後,杜鵑直接把外套一脫,露出性感的白色蕾絲……
彎腰……附身……大……直接就要壓到我臉上。
臥槽!
明明我已經用純陽之血把她身上的東西給趕走了!
怎麼還會這樣?
難道是剛才沒注意,捏到她的泥人了。
我急忙往袖子裏看了一眼。
沒有啊!
難道杜鵑本性如此?瘋了瘋了!
我狠狠的挺了挺身子,隨即翻身直接把杜鵑壓在了身下。
“你到底要幹嘛!”
我衝著身下的杜鵑狠狠的吼道。
杜鵑看了我一眼,忽然抬起頭直接一口咬在了我的臂膀上。
嘶!
我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鮮血也順著臂膀流了下來。
這娘們,是真的下狠嘴,入肉七分呐。
“嗬嗬!”
杜鵑深深的咬了我一口之後,擦了擦滿嘴的血,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看上去有些深寒的笑意看著我。
我痛急之下衝著她吼道。
“你他媽屬狗的啊,還咬人!”
杜鵑忽然冷笑一聲,朝著遠處的墳包跑去。
我頓時大怒,衝著她吼道:“給我滾回來!”
杜鵑卻絲毫不顧我的呼喊,一頭紮進了其中一個墳包中。
緊接著呯的一聲扣上了棺材。
竟然敢耍老子!
“你還真以為我不敢真的讓你缺點什麼是吧!老子就先收拾收拾你,讓你長長記性!”
我又痛又氣急之下,真接破口大罵。
心中總覺著有些不對勁,自己的心態似乎‘躁’了點兒。
手卻沒閑著,在袖口中的泥人上用指甲深深地在杜鵑的小腹上劃拉了幾下。
所謂骨皮魂魄皆在泥人中,我這麼一劃別看僅僅是幾個簡單的指甲印。
此刻杜鵑的小腹上恐怕是已經出現了幾條鮮血淋淋的傷口。
我倒是要看她能躲到什麼時候。
然而我等了許久,卻不見預料中的杜鵑的求饒。
她好像真的消失了,整個墓園突然安靜得有些可怕。
一陣陰風迎頭打來,吹得褲襠有些發涼。
那些墓碑之上的照片忽然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盯得我背脊生寒。
嘻嘻嘻......
墓碑上所有的照片都在笑。
“裝神弄鬼,杜鵑你再不出來,我動真的了。”
我說著直接捏斷了泥人一條胳膊。
給她點教訓,就算要接回來,那也等我以後心情好了再說。
然而還是沒有響動。
不可能啊,泥人怎麼可能不管用。
“你給我等著!老子找到你弄死你丫的。”
我怒吼著,愈發急躁,再次走進墳包找人。
可就在我踏進墳包的一瞬間,那些墓碑竟然不停的運轉了起來。
我手中的泥人還有刻刀瞬間就化成了一把粉末,我心裏陡然一驚,眼裏出現了難以掩飾的恐慌。
這泥人可是爺爺留給我製裁七家的手段。
還有那把木刻刀,更是爺爺留給我的看家本事和保命符。
如今這兩樣東西皆毀,我很可能會遭到七家的瘋狂報複,離死不遠。
怎麼會這樣?我在墳包中陷入了無盡的恐慌和迷茫。
哢哢哢......
杜鵑扣棺材板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聲音異常的詭異可怕。
我根本就分不清楚這聲音究竟在哪個位置。
因為它們好像來自於我的腳下,又好像來自於四麵八方。
“杜鵑,你這個臭女人,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我在墳包中間雙目猩紅的嘶吼著。
更加詭異的是我的身上,逐漸爬上了一抹難以言說的火熱,這火熱燥得難受。
“我向陰司借鬥命,往來人間勾陽魂。”
一道沙啞驚悚的聲音自墓地中憑空炸起,那些墓碑上的杜鵑照片這時候竟然都開口說話了。
所有照片上的杜鵑,都瞪著一雙詭異的大眼睛盯著我。
這種感覺真的是詭異,詭異到他姥姥家去了。
“承蔭,承蔭!”
忽然墓地中有人喚我的名字。
這聲音異常的熟悉。
我猛然抬頭,竟然看見了已經死去的爺爺。
爺爺穿著下葬時穿的那件海色壽衣,背著手看著我,臉色異常的慘白,枯槁。
像極了突然從棺材中陡然坐立起來的鬼老頭。
看到這般樣子的爺爺我並沒有害怕,反而有了一種血脈相連的親近,驅散了恐慌。
我朝著爺爺的方向走了兩步。
爺爺忽然抬手製止了我,瞪著一雙死灰色的眼眸看著我說道:“承蔭,不要過來,你身上的陽氣我背不住,你過來我就要散了,你該醒過來了。”
我立馬停住了腳步,看著形容枯槁沒有一絲陽氣的爺爺,嘴裏有些疑惑的說了兩個字:“醒來?”
爺爺點點頭,忽然轉身長長的咳嗽了一聲。
爺爺這聲咳嗽,像極了當年他死去時那一聲臨終歎息。
防若晴空裏一聲炸雷,我猛然一頓,身子忍不住的顫/栗起來。
周圍的墳包竟然漸漸模糊,漸而恢複清晰。